浅色高定西装配她礼服裙,和谐之中却又不知少了些什么。
可黑色一出,便知道世间最绝配的也是最割裂。色彩的对撞产生的也是另一种极限拉扯的张力。
一站一坐,周璟侧头附身,看向一袭黑色西装的男人。
他眼眸中盛着树影,盛着月色,但最多的还是她。
纤细五指搭上车门,手指轻轻勾过他的肩膀,又转回凸起的喉骨。然后她用初见那日的语气讲:“池先生,可唔可以送我一程?”
手本已放到开门键上,看见她的眼神,池商序又收回了手,抬眼看她,唇角微勾:“知道我是谁,还敢叫我帮你?”
眼神不加掩饰,几乎看酥了她半边身子。
周璟轻咳一声,却窘迫得没说出后一句话。
天知道她当时有多大胆,面对这张脸还能面不改色地挑逗下去,真是嫌命太长。
“讲话,知道我是谁?”
周璟一扭头,转身从另一侧上车,逃也似地:“不玩了,不玩了,回家。”
自然是刚上车就被箍住了。
前座阿均只管开车,目不斜视,两耳不闻窗外事,而她抵抗无果,被半拉半抱地拽进了某人怀里,背对着他。
晚礼服不仅是v字领,更是半露背款式。温热的呼吸沿着她脊骨一路向上,竟令人生出一种要被吞吃的错觉。
周璟紧张到喉咙滚了滚,伸手去推他按在腰间的手,低声威胁:“你别乱来。”
星空顶都成了她裙上碎光的陪衬,礼服裙微微摆动,便如同碎钻倾泻。
话音刚落,她后颈便是一痛。
隔着一层薄薄真丝,犬齿磨着她的皮肉,周璟险些要从座椅上滚下去,掐他的手,反被他环得更紧,吻从后颈落到肩膀。
“我是谁?”
“池商序!”
“不对。”他低声讲话,语气温和却有威胁:“再一次机会。”
窗外景色倒退,巴黎夜色正好,看车子行进方向,是去她的小出租屋。
池商序的手从她手背缠上来,十指相扣,将她整个密不透风地拢进怀里。
第三次吻,周璟彻底缴械投降,低声叫了句:“哥哥……”
一直到上楼,她都充满警惕地快步走。
颈上精致的丝巾蝴蝶结哪还有当初的样子?蝴蝶翅膀散开,遮住一小串绯红的痕迹,她提着礼服裙角,单手按密码开锁。
另一边,池商序不紧不慢地在西装口袋里翻找钥匙。
“滴”一声,密码锁门开了,他刚好翻完最后一只口袋,侧头看着准备进门的周璟。
她脚步顿住,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手心:“没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