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想到她开口是这句话,凌卓愣了愣,然后才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是,我请假出来的。”
“课程没关系?”
“说过了呀……”眼神还是不自觉地带了些失落,他轻咳了一声:“在实习,顺便去北欧玩了一下。”
事实上是,国外大学课业也繁重,他被压得没办法想要放松一下,于是被凌舒拖着去北欧看极光。
那些日子不顺心,连天气也和他们开玩笑一样,七日的北欧团游,还以为看不到极光就要无功而返。
同行的人有因为失望而早早离开了的,但他却在天气放晴的那一天,遇到周璟,也看到了极光。
彼时在她身侧的男人不知去了哪,只剩她一人回了巴黎,似是要常住。
于是本已被压下的念头又开始翻涌。
“别紧张。”周璟笑了笑:“没有盘问你的意思,只是我平时做ta(teacherassistant,助教)习惯了,有时候会突然‘发作’。”
“尤其是你和外面那些……小朋友,让我突然忘记自己的角色。”
凌卓本来闪亮的眸子变得有些暗淡,知道她话语中含义是——他和那些高中生在她眼里并无不同,全是“小朋友”。
或许她做ta时会对他这样的学生严厉要求,或许她在与凌舒交朋友时会因为年龄相仿也同样将他当作“弟弟”。
只是不可能,不可能像那个男人一样得到能与她并肩的机会。
青年的热情仿佛被暴雨淋熄,她的咖啡也刚好端上桌。周璟沉默着给咖啡加了两包糖,搅动咖啡勺,然后开口:“凌卓?”
“嗯……”
怕她真说出什么“我只把你当弟弟”这样的话。
但抿了一口咖啡之后,她也只是说:“我与池先生刚刚分手不久,很长时间都不会有恋爱打算。”
话未讲完,末端还留了个上扬的语调,凌卓已迫不及待皱眉发问:“为何?”
他还没有直说,既然那人不会随着你意愿来巴黎发展,就证明或许你与他之间未来再无交合,那为何不愿尝试?
走出来要多久?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
他还年轻,也等得起。
“为何……”周璟念着这两个字,手里的动作停了,咖啡勺碰撞杯口,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你真的想听?”
“想。”
她手微抬,指尖点在咖啡勺的末端,视线撞上他的,语气淡却认真:“因为我与他结束之时,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一生,就算我遇到的人再多,我也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