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做什么?”他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借着月光用视线描摹与自己有七分相像的那张小脸:“和你一样,不想交际,躲懒。”
她穿一件香槟色的抹胸晚礼服,没有过于复杂的装饰,锁骨一片空白被长长的流苏耳饰妆点。化了淡妆,此时那张精致的漂亮脸蛋上,有淡淡的不耐浮现。
“阳台这么大,你非要与我挤在这里……”
唐鹤宇绝对算得上精致帅哥,只是不知道是血脉阻隔还是什么。这张脸她看了三年,却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
这会,他身上混了酒香和淡淡男士香水的味道,把她迫切需要通风的大脑堵得更晕了。
“起开!”
“嘘。”他赶紧退了一步,放开她,用腿隔住她顶上来的另一只膝盖:“外面有人。”
“有人怎么了?你偷偷摸摸……”
“温时逸啊。”唐鹤宇皱眉,摸了摸鼻子:“我倒是无所谓,你想见?”
身前的人彻底哑火了,揉了揉手腕之后转身就要走。
唐鹤宇赶紧把人又拽回来。
被风鼓动的纱帘遮住两人的身影,他一改刚刚插科打诨的没正形,抿了抿唇,问她:“那什么……”
“嗯?”
“你最近好不?”
这句话问出来,周璟也沉默了几秒。他皮肤不算白,但讲话时眼底的泛红也有些明显。
风一吹,那股可怜兮兮的味道盖了她一脸。
大有她不好好讲话,他就要当场哭给她看的意思。
活了二十几年,周璟自诩是个软硬不吃的。但看着唐鹤宇的表情,她终究还是没忍心说狠话。
手指动了动,拂去肩膀上的发丝,她回了句:“能有什么不好的?”
巴黎,天高皇帝远的,如果不是她想摆脱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都出现在她旁边的话,她想自己能过得更好。
“你要是真不想看见我,应该换个别的地方。”唐鹤宇揪着她腰间的一条穗子,拽了拽,声音里好像还有些窃喜:“所以,你还是没想和我断联的,是不是?”
这会她真有些忍无可忍,把那条被他拧成麻花的装饰物扯回来,压低声音说:“合约还有半个月,你还算是我老板呢,春季的工资你给我结了么?”
“巴黎时尚圈是你话事啊?还要把我赶出去不成?”
唐鹤宇咬了咬牙,都快把她怼墙上了,像控诉负心汉一样委屈巴巴地说:“那你别取关我s啊。”
“你不是也没关注我吗?”周璟竖起一根手指拦在他面前,威胁性地微眯眼睛:“起开,再缠着我报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