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要走,他忽然一把揽住我的腰往他怀中一扣,我刚想给他这下流坯子一巴掌时,洗手间的门给推开了,林安筎站在门口说:“悠悠,顾珉回来了,你怎么不喊我。”
我肩膀一抖,立即将顾珉推开,退了几步远,看向门口站着的林安筎说:“我正想去喊你呢,可顾先生硬拉着我聊天。”
顾珉看到门口的林安筎笑着说:“我正想问悠悠找你呢。”
林安筎将洗手间门口给关上,身体扭得像条蛇一样来到他面前,手圈住他颈脖开口说:“我还以为你又想偷吃呢,悠悠可是我闺蜜,窝边草可是带毒的,你千万别吃。”
林安筎的话满是另一层意思,顾珉何其精明,抱住林安筎说:“有你在,谁还有心思偷吃呢。”
林安筎听了,终于笑了出来,说:“这才差不多。”她停顿了一下,忽然朝我打了一个眼色,我收到后,立即明白过来了,趁顾珉没有注意时,便快的从卧室内偷溜了出来,跑到楼下后忽然又想到自己没穿鞋子,跑了上去在玄关处快拿上后,像做贼一样狂奔着。
这个顾珉是包养林安筎的金主,听说家里特有钱,反正林安筎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的女大学生,在我和季晓曼面前可以任意挥霍,甚至是挥金如土,没少让我和季晓曼这种奋斗型的人眼馋,可眼馋归眼馋,豪门的生活也不好过,毕竟林安筎上面还顶着个大老婆,时不时出来恶心一下她,别说多烦人了。
而且这个顾珉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听林安筎说,就是一个稍微不注意,就会寻花问柳的主,反正我和他接触过几次,对女人倒是挺大方的,就是每次对我都不怀好意,我都怕了。
刚到达楼下,林安筎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让我去对面的咖啡厅等着,说是季晓曼那丫头正在咖啡厅用早餐,我等红绿灯跳了后,便快进了林安筎所说的那件咖啡厅。
季晓曼果然坐在那里等了,她穿着一身优雅的职业装,端着咖啡杯优雅的喝着,完全看不出昨天夜晚曾经宿醉过,她打量我几眼,说:“你出来能不能梳妆打扮一下?别浪费你这天生丽质的好皮囊行吗?”
我将包往她面前一甩说:“你昨天夜晚就应该带我去你家。”
季晓曼见我一脸不悦,察觉出端倪问:“怎么了?”
我刚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口,等林安筎气势汹汹下来后,我一阵哆嗦,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举起三根手指头和林安筎誓说:“我和你财主绝对没有任何瓜葛,今天早上是他勾引我。”
林安筎气呼呼将包甩在桌上,白了我一眼说:“我知道,那王八蛋谁不知道是个花心大萝卜,你不勾引他,他还勾引你呢。”
听她这样说,我就放下心来了。
季晓曼似乎是听出了什么,看向我问:“林安筎的男人又对你动手动脚了?”
我点头说:“对,林安筎昨天夜晚在洗手间里面躺了一夜,我在她床上躺了一夜,早上醒来,她男人回来了,顾珉把我当成林安筎了。”
季晓曼忽然张大眼睛,求知欲望非常强烈:“误把你当林安筎给上了?”
我直接一巴掌拍在季晓曼满是污秽的脑袋上,我说:“滚,我醒来后,他在我面前换衣服,然后要对我动手动脚,还好林安筎出现的及时。”我捂着胸口说:“不然我晚节不保了。”
林安筎说:“顾珉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更清楚,如果刚才我不出来,路悠悠真会晚节不保。”
季晓曼说:“你这样防火防盗的,也不是事儿啊,大老婆三天两头来闹事,你图什么啊?图钱吗?自己赚多好啊。“
林安筎白了季晓曼一眼说:“像你们这样累死累活的,一个月工资还抵不过我一盒面霜,我凭什么让自己这么累啊,人为什么就不能选择相对轻松的方式让自己活着呢?”
我和林安筎还有季晓曼两人小学六年级就认识了,一直从初中同班到大学毕业,是志同道合的死党,可唯一不志同道合的是每个人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林安筎这辈子最大的事业,就是让自己像只米虫一样活着,活着有钱用,死了,抱着钱去死。
而女强人季晓曼则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成为一名顶级的服装设计师,当然,前提是她目前是某家公司的销售经理。
而我?我目前没有理想,没有爱人,在家啃老。
用林安筎和季晓曼的话便是在家里坐吃等死。
几人的价值观不同,可相处起来却空前和谐。
我们三人坐在咖啡厅内东拉西扯,季晓曼接听了一个电话要赶去公司上班,而林安筎要回去给金主顾珉**心午饭,剩我一个人,我叹了一口气,喝掉凉透的咖啡离开了这里。
到达家里后我妈见我一脸郁闷的模样,也没有问我昨天一夜去了哪里,只是问我要不要吃点东西,此刻我心内非常贫瘠,除了用食物来填满,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想。
我妈在厨房内大展拳脚给我准备吃的,我坐在餐桌上望着客厅正在放连续剧的电视机,正着呆,忽然门外传来门铃声,我看着我妈在厨房忙碌,只能自己起身去门口开门,将门拉开时,我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忽然全身僵硬。
站在门口的赵毅穿着淡蓝色牛仔衬衣,身穿卡其色长裤,脸上带着温暖笑意,他开口唤了我一句悠悠。
这一句悠悠忽然让我鼻子一酸,他经常这样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