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望南留下一句“你要学会尊重对方,否则只会把他越推越远”就匆匆离开了。
……
浑身上下像是被车轱辘碾了一样,尤其是大腿根部传来的酸痛感和更为难以忽视的胀痛,让他像是被人从中间劈成了两半,四肢绵软无力,但星星点点因为薄云霆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似有无数蚂蚁在身上不停撕咬。
楚黎只能艰难的动一动手指,这才发觉他的手被人握着。
他立刻就回想起了昨夜的事情,无比清晰,从头到尾都记得。
结婚证还在床头放着,楚黎一歪头就能看见,以及眼下泛着青灰色顶着巴掌印正趴在床边睡觉的男人。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像薄云霆这样。
明明他都已经说过无数遍“分开”、“放手”的话了,可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凑了上来。
他这样的人,有什么可喜欢的啊?
薄云霆到底明不明白,和他在一起只会受伤。
难道爆炸还不够给他警告的吗?
他不是商人吗?不是最懂得趋利避害吗?
一瞬间,楚黎居然萌生出了想要拿过结婚证撕毁的念头,就像是要从渊源处撕毁两个人的初见。
但他一动,薄云霆就睁开了那双疲惫的,却略带惊喜的眼睛。
楚黎抽出自己的手,虚弱的将脸别到一边去。
薄云霆立马站起来绕到那边,手足无措的看着楚黎:“宝贝啊,你什么时候醒的,你想要拿什么?别乱动,我给你拿好不好?”
给楚黎涂药的时候,薄云霆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过分,昨晚上的他又有多么的疯狂。
将人摁在身下,翻来覆去的折腾,经过一夜的发酵,楚黎身上好多地方简直不忍直视。
楚黎微微嗡动的嘴唇苍白而无血色,滚动的喉咙间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突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乱,让人难以辨别。
“要喝水是吗?”
薄云霆其实听清了,也读懂了他的眼神,但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他端着水杯要去扶楚黎坐起来,但他一触到楚黎的胳膊,楚黎的身体就瑟缩起来,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恐。
若非动弹不得,怕是早就逃走了。
薄云霆胸口钻心的疼,脸上堆着的卑微的,讨好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将水放到楚黎轻易伸伸手就可以碰到的地方,然后后退两步保持了一个会让人觉得安全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