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榆姐,这是订酸奶的电话1823348239A,不过我们店里不是不卖酸奶吗,而且第一天过来的时候你还说自己不爱喝酸奶,订酸奶是要做什么?」
游知榆将便利贴上的电话存在手机里,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漫不经心地回答,
“可能我现在有点爱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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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浦岛订酸奶的人本来就不多,眼下,酸奶生意已经被一家垄断,就是桑斯南工作的这家。
今天,她接到老板的通知,要去一个新顾客家里安装奶箱。
对一家在北浦岛凌晨送酸奶的员工不超过五个人,就已经涵盖轮休和请假体系的酸奶店来说,有连续订半年酸奶的新顾客上门,好像已经是上个世纪以前的事情。
而对桑斯南来说,这个名为“游女士”的新顾客就住在颗颗大珍珠店坡上,并且还成为了她需要每天送酸奶上门的直属顾客这件事,是一件比她碰上火山爆发概率更小的事情。
而这样的概率,偏偏就落在了她头上。
考虑距离和性别,她的确会是这位新顾客的最佳人选。毕竟这位女性新顾客说,自己单独一个人在家里住,希望找一名女性送奶工为她服务。
对其中唯一的女性桑斯南来说,这就成为了百分百的、不可推脱的概率。
北浦岛的气温首次抵达了三十七度的顶点,即使有清爽的海风,可桑斯南搬着奶箱上门的时候,还是汗流浃背,像一只快要被烤干的蝉。
按了门铃。
等了一会,有一串湿答答的、拖着水渍的脚步声传了出来。
像是某种预兆。
桑斯南一下挺直背脊,消不下去的渴意让她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喉咙,似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躲藏。
下一秒。
一阵清凉的风率先吹到了她脸上,接着是门被打开,熟悉味道先一步扑到了鼻尖。
游知榆穿着件清透的白衬衫,微湿的头发披在肩上,滴滴答答的,水珠氲湿衬衫和里面白皙如凝脂的肌肤。看到桑斯南的时候眼神有些惊讶,
“你怎么热成这样?”
她好像刚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浴液香味。桑斯南低了一下眼,汗就从眼睫上耷拉下来,“我来给你装奶箱。”
游知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轻慢地说,“你等一下。”
然后就轻晃着在白衬衫下的腰肢,走了进去,像一只婀娜多姿的猫儿,腿上隐隐约约有银色链条在轻晃。
桑斯南晃了一眼,匆忙移开视线。僵直着背,抱着奶箱走到了门口墙边,找了一块方便安装奶箱的空处,将奶箱包装拆了开来。
也许是因为连续几天没见过面,也许又是因为上次挂电话之后与游知榆的“不欢而散”,也许又是因为天气热得人的手足都无处安放。
再次见到游知榆,桑斯南有些紧促,身上黏腻的汗意越淌越多。等游知榆再次走出来的时候,那股熟悉的、湿漉漉的浴液味道又提前裹了过来。
她紧了紧背。
游知榆又晃着腰肢走了出来,微微泛着粉的手指上拿着一瓶插好吸管的橘子汽水,慢悠悠地说,“解解渴。”
“不……”刚说了一个字,橘子汽水的冰凉气就被塞到了手里。桑斯南只好接着,嘴抿着吸管,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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