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一半。”
她盯着她说,微湿的红唇、被水沾湿的发和停留在玻璃瓶壁上泛着粉的手指,无一不诉说着隐秘的吸引力。
桑斯南的喉咙微微动了动,她看着女人手中的那瓶橘子汽水,里面剩了一半的橘子汽水轻轻晃动着,在日光下泛着浅金的光。
“愣着干嘛?”女人无意地舔一下唇角,又轻轻地抬起狭长的眼,稍微凑近了点,问她,“不渴吗?”
这下,突兀的渴意从桑斯南喉咙里窜了上来。
忍不住垂眸,手指快要贴到冰凉的瓶壁,唇也快要触碰到吸管。
目光却突然瞄到那根粉吸管上沾着的唇印,很轻微,却显眼浓郁,让她伸出去的手指倏地缩了回来。
心脏猛然一跳。
于是莫名其妙被粘腻汽水勾住的意识瞬间回笼,她下意识地将自己喉咙里的渴意压下去,下意识地回避,回避这样对她来说有些“亲密”的行为,本能地回避女人身上这种丝毫不卖弄却醇烈的美。
“不渴。”
极为闷而木的两个字脱口而出,似是一声突兀的木鱼声从脑海里突然冒出来。她没有等游知榆作出反应,飞快地转身从咖啡馆里走了出去。
装裹着夏日时刻不停歇的汗水,以及被压下去却不断窜上来的渴意,在湿热的风浪吹拂下,炽热阳光不要命地洒在柏油路上,一路跟着她到了小巷的石板路里,她的帆布鞋底踩着发烫的地面,快速走到了家门口的那棵荔枝树下。
才敢停下来歇气。
风一吹,身后的萨摩耶赶上来,在她旁边呼噜呼噜地吐着舌头。因剧烈运动而加快的心跳缓缓地慢了下来,又一颗荔枝砸下来,砸在她身上。
她愣了一会,打开院子里被阳光晒了好久的水龙头,把砸在身上的荔枝洗了个通透。
剥了皮,甜润的果肉在口腔里被压榨成汁液,滑入喉咙,与从喉咙中窜出来的渴意不分伯仲。
意犹未尽,她又蹦起来摘,把那一小块枝桠处摘秃,一连吃了二十几颗。
才完全把渴意压下去。
今天天气真热,热到她差点要去喝人家的口水了。幸好没喝,还是荔枝解渴。
想到这里,她完全松了一口气。
-
北浦岛的夏日绵密又潮湿,新开业的咖啡馆在这个夏日成了一道清爽又特别的风景。
咖啡馆的老板也是。
她就像是一只鹤立鸡群的猫。虽然这句话里有三种动物,但代表游知榆的那只猫,仍然是这个以捕鱼为主要产业的小城里,最珍稀的一种。
——诚然这个城里没几个人看过音乐剧,也没几个人真正见识过《谋害淡鱼》里“人鱼公主”在舞台上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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