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幼蓝回到房间洗完澡,便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一个多月的生活痕迹越来?越多,整到一半就累了。
她?放过自己,明早还有时间。
宗霁的那件衬衫还在衣架上挂着,洗过几次后,熟悉的味道已经消散,但给纪幼蓝的心理作用还在。
这是最后一晚上,回北宁以后,她?不再需要衣服,正牌的人就在她?身边。
宗霁的电话刚好打来?,纪幼蓝抱着他的衣服,躺在床上。
今晚喝的酒不多,但洗过热水澡后,感?觉人有点?晕乎乎的。
宗霁知道她?最近很累,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话,她?只需要听,偶尔回应一两句,就会觉得很安心。
他问她?明天的航班,说好落地去接她?。
“明天台里有车接,我们要先回台里。”
“我接你去你们台里。”
“你也要上班的呀。”
“太太,我们十八天没见面了。”
言外?之意,一秒都?不能多等,就要马上见面。
宗霁今天住在豆蔻湾,这里离机场近一些,明天接她?更方便。
他手边还剩最后一张刮刮乐,这些虚假又渺小?的盼头马上到期,他真正的盼头即将回到身边来?。
纪幼蓝回忆这艰难的十八天:“十八天,感?觉过了十八个月。”
……夸张了。
十八个月他绝对忍不了。
宗霁突然又想?到,她?以后不会还要往南极跑吧。
妈的他还不能拦。
全是她?的理想?抱负,他得全力支持。
他取过桌上的卡片,把最后一张刮刮乐刮开。
没有想?到,今天运气不错,连续刮了一个月,这是最大的一个奖,中了足足一百块。
意味着他少了一个找她?兑换要求的机会。
不过之前累积的已经够多了,而?且她?明天就回来?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高兴。
宗霁照例汇报开奖的情况:“老婆,我今天中奖了。”
“中什么奖?”
纪幼蓝昏昏欲睡,酒精发挥作用,脑子不太灵光,一时没想?到是刮刮乐,脱口而?出:“你有了?”
“……”
“是我的吗?”
“…………”
宗霁被她?离谱的发言震翻,只剩无语凝噎。
他有什么有。
就算有了她?还能怀疑不是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