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审视了他下,回道:「云开比较好看。」
云开,她男人的名字。
那不是敷衍,她回得认真,是真心这么觉得。
他心狠狠揪了一下,酸得快滴出汁来。
「有什么用?他根本不明白你要什么。」
「他只是——」她凝思了会,替她男人找借口开脱:「不太懂女人的心思,他谈的恋爱没你多。」
在他死赖上来的自我介绍里,连交过七个女朋友都告诉她了,身家报告都没他诚恳,她居然还不知道他在干么。
「他不是不懂女人心,他不懂的是你的心。」大概有一点不服气,他当下拆了她的台,当一回小人,戳破现实让她看明白。
她爱她的男人,不管是看着他用餐、还是目送他离开,眼里写满了依恋,他知道也看得出来,可是她男人不爱她,看她时的眼神没有热度。
他们之间没有火花,她不快乐、不幸福,所以他才会介入。
他给了自己数不清的借口,不在乎自己多卑劣、不在乎自己的行为就是十足十的小三、不在乎当个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小人,只要她肯看他一眼,他什么都不在乎。
「你信不信?若他遇到真正感兴趣的女人,什么恋爱情趣、什么女人心,我打包票他要多懂有多懂!」
她瞪着他。
瞪什么瞪。再瞪他也要讲。
「他不爱你,你比谁都清楚,他会不懂是因为对你不感兴趣,你燃不起他的热情,如同小孩子拿考不好当借口不爱读书是一样的道理,追根究柢就是没兴趣、不喜欢,所以才会考不好,可是人往往都是在考不好后,牵拖读书太难。」
「你这个人很讨厌。」这大概是她,能对人说的最极致的重话了。
像被针戳了一下,胸痛痛的,也明白自己是真的彻底被讨厌了。
之后怎么缠她,她都不肯再跟他说一句话。
他超级后悔,后悔到想咬烂自己的舌头。干么要这么白目,硬往人家的痛处踩,她不想面对就算了啊,他可以跟她一样,一直当个睁眼瞎子,大家瞎成一团嘛。
他说了很多次的对不起,她理都不理会,正苦于无法打破僵局时,上天帮了他一把。
那天他跟客户应酬,她也正好在同一间餐厅与人谈事情,本来是不会遇到的,但她那头的包厢闹腾出些许动静,他刚好从走道经过,目睹争执场面,本能地挺身护她,莫名便陷入一场混战,他挨上一刀,被送进医院急诊室。
她后来有解释,是几个素质不佳的文化流氓,他们开医院的,在管理与医疗上有太多机会让人作文章,这种事通常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处理就尽量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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