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若嫱点头,移步往玄关,开门离去前,顿了顿足,还是说了:「你也出去走走吧。」
是谁都好,至少不要关在只有自己的小房间里,自己跟自己对话,她知道那种滋味,所以选择走出来,可他依然在那里,一个人,没有走出来。
大门关上,带走了最后的跫音,一室再度归于沉寂。
空荡荡的四面墙,映上他的影子。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还真是孤独的最高境界。
他半是自嘲地苦笑,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只能跟影子对话。
可是,他又能去哪?
仰眸对月,不觉逸出浅浅叹息——
情人节啊……
「你们没跟男人约?」余善舞坐在咖啡厅一隅,大啖点心,不忘问眼前这两位。
这两只跟她不一样,可不是什么剩男剩女,早早就有男人了,居然还会在情人节这一天约姊妹淘出来吃下午茶,良心很大颗,
「讲得像是什么路边的野男人一样,人家之荷有名有分。」江晩照不苟同地白她一眼。口气简直像在说隔壁小王,那可是她哥哥耶。
「她不是,你是啊!」
江晚照闷声低笑,某人要是听到,自己被形容成路边的野男人,不晓得会是什么反应?
自己的哥哥中抢,换赵之荷听不下去了。「小舞!」
「本来就是,没名没分,不是野男人是什么?」
江晚照听出话下深意,笑叹。「怎么全世界都比我们还着急结婚这件事?」之荷也问过好几回了。
「不然你们是在拖拉什么?」孩子都有了,那不是早晚的事吗?怎么感觉皇帝不急,急死他们周身这一票太监?
江晚照摇头,笑了笑,没再在这话题上打转。
余善舞也是懂得看人眼色的,意会对方没想多谈,便轻巧地转移话题。「这个没名分的就不提了,那二嫂你老公咧?情人节也敢放鸟你?」这么不上道?
「善谋今天有课,我们约晚上。」
还好,这答案差强人意:「那蛋糕吃完就散了吧,赶快回去梳妆打扮洗香香,迷死你们的男人。」
江晚照与赵之荷对看一眼,很短暂的眼神交会,但余善舞还是捕捉到了。
「不急,我也没跟之寒约。」江晚照慢吞吞地回。那个人一忙起来,三、五个礼拜不见人也是常事,她不一定要跟他过,往年的情人节,他们也没有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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