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说明,他从一开始就是心怀不轨!”
戚纾蓝根本听不进父亲的话,甚至还固执地认为:“他就有所图谋才会有所投资,我不过只是他这场博弈的附属品,他叱咤商场工于心计,能有什么真心可言?!”
事实证明,她错了。
靳颐年这一生或许并算不上多么高山景行,但对戚纾蓝,他从来都是问心无愧,那一场郑重其事的提亲,就这么被人恶狠狠揭了篇。
靳颐年却也不气恼,他还是一如既往跟在戚纾蓝身旁打转,被骂被嫌弃也不放手。
直到有一天。
戚纾蓝突然喝得酩酊大醉出现在他面前,她醉得不轻,甚至连人都认不清楚,知翻来覆去地说:“我们结婚吧,我嫁给你……于矾……你娶我……好不好?”
靳颐年一言不发将她送回了家,一个人坐在第一次相遇的棠山荒坡,将酒喝了一瓶又一瓶。
就放手吧。
他浑浑噩噩地想,又吩咐秘书暗地里去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将她心心念念的人从美国请回来。
然而,戚纾蓝却不知为何忽然变了主意,她一个人出现在靳家宅院,神色平静地告诉他:“靳颐年,我们结婚吧。”
靳颐年怀疑自己酒还没醒,一连灌了一杯凉水,才不敢置信地点头:“……好。”
他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却不曾想,这一场自己珍而重之的婚礼,只是戚纾蓝用来报复于矾的手段。
靳戚两家的世纪婚讯在全世界都传得沸沸扬扬,当然也包括美国,可能是出于男人仅存的那一点虚荣心吧,于矾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弃如敝履的女人,竟然会成为靳家财团的少奶奶。
靳颐年和戚纾蓝婚后没几天,于矾就风尘仆仆地从美国赶了回来,这个男人恶劣到没有半点可取之处,却唯独演技可称得上精湛无双。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是有一天一份来自某个不知名报刊的勒索信,被秘书呈到了靳颐年桌面。
厚厚的一摞照片,清楚地拍下了自己的新婚妻子,是如何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又是如何同进同出酒店大门。
“这种信口胡言的小报社,还留着它做什么。”
靳颐年不动声色地吩咐秘书,暗地里却将手里的烫金钢笔生生折断,他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错了。
有的人,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该心存侥幸。
靳颐年找人开始安排离婚相关事宜,戚纾蓝却猝不及防转了性一般,她不再整日冷脸相对,甚至还会学着替他作羹汤。
她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样子,就好像他们真的是多么相爱的夫妻。
靳颐年甚至不禁怀疑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照片,都不过只是无聊之人的恶作剧,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丝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