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烧得通红,脖颈暖烘烘的。
我把他叫醒去医院,他唧唧歪歪的不肯去。
最后我威胁要把他赶出去,他才不情不愿的跟我出门。
去医院挂了盐水,他恹恹的躺在病床上,看起来有气无力的,但是矫情了不少,居然点起菜来了。
“这是医院,我去哪给你买馄饨?”我简直想抓狂。
“宝宝,我饿了……”他可怜巴巴的看我一眼,又垂下脑袋,像一只被踹了的小狗。
我尤其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只能妥协,“我去找行了吧?”
他一下就笑了,“出门右转,过个红绿灯再左转,有条小吃街,馄饨铺子在中段。”
我点点头,按照他指的路,还真找到一家馄饨店,在装潢雅致的一堆店铺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的!
我要了两碗馄饨,老板是个中年女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东北话跟我唠嗑。
这一幕,有些熟悉,以前念书时,我们就喜欢吃街区的馄饨,老板手艺很好,包的馄饨个个皮薄馅大,撒上葱花,油滋滋的,光看着就要流口水。
我拎着两盒馄饨去医院,路上走得飞快,生怕回去晚了馄饨就坨了。
病房门口,我刚要推门而入,里面就传来了一道声音。
“妈,你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你有什么数?工作完了这么久不回去,等着人家开除你?”
“不会,我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有配音棚,哪里都能做。”
“好,这个我不管,你刘阿姨家闺女哪里配不上你?让你跟人家见一面都不肯?”
“我说了,我有自己喜欢的姑娘。”
“哼,你喜欢,人家喜欢你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天天往人家跟前跑,人家理你吗?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人家不理你,你还硬要凑上去,招人嫌!”
陈砚舟不做声了,另一道声音很快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