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先生家的。
看完日出,蔺贺抱着许嘉年去船屋上休息。
石屋的床暂时不能睡了,船屋上有榻榻米,可以暂住。
许嘉年醒来的时候,蔺贺已经联系人送来一张新的床,把之前的石头墩子和床架拆掉,把组装好的新床挪到那个位置,铺上了被褥。
“你——”许嘉年被他抱着放到新床上,当场脸红,“你让他们知道我们……我们把床弄坏了?”
“没有。”蔺贺端着海鲜粥喂他,“我跟他们说之前的床比较简陋,我本来想加固一下,不小心拆坏了。”
许嘉年这才松了一口气,喝着海鲜粥,瞥向这张与石屋风格格格不入的木质雕花大床,故意问:“这次怎么不自己做了?”
蔺贺说:“短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木材,而且未经处理的木材容易变形和发霉,所以昨晚……床才会那么容易就坏掉。”
许嘉年“哼”了一声,“那现在这张就结实了?”
蔺贺顿了顿,说:“试试就知道了。”
“蔺贺!”许嘉年凶他,但刚睡醒的他眼尾还是红的,声音也微哑微糯,带着鼻音,很没有震慑力。
他自己也听出来了,立刻转变攻势,瘪着嘴可怜兮兮地对蔺贺说:“我腰疼。”
蔺贺哭笑不得,“我没有说今天,年年。”
许嘉年:“……”
他愤愤地抢过蔺贺手里的粥碗,“你走,我自己吃。”
蔺贺愣了下,还以为许嘉年真的和自己发脾气了,瞥见对方微红的耳朵,才知道他只是害羞。
他浅浅笑了下,没再吭声。直到许嘉年喝完粥,才接过碗,问他还要不要。
许嘉年还在别扭,转身背对他躺下,说不要了。
蔺贺把碗放在床头,伸手轻轻按他的腰,一边说:“你再睡一会儿,下午我们去冲浪。”
许嘉年故意沉默了半晌,然后翻身趴好,说:“那你好好给我按按。”
蔺贺应了一声,任劳任怨地给他按摩。
他们在海岛住了几天,前两天都是玩玩闹闹,吃吃睡睡,认认真真度假。
许嘉年和蔺贺去看了他们当初种的小树苗,绝大部分都已成活,茁壮地成长着。少部分没活的,也有人补种了。
他们还去了种植园和养殖区,这里也有人定期上岛打理,所以蔬菜又种了一茬,但鸡鸭喂养起来比较麻烦,就暂时搁置了。
他们还去了之前有垃圾搁浅的海岸,得益于定期清理,这次看到的垃圾不多,被他们随手捡掉。
回去的路上,两人去种植园摘了一些蔬菜带回石屋。
当天下午,蔺贺砍了几根竹子,和许嘉年一起做篱笆,在石屋外面围了一个小院子。
因为许嘉年说:“种植园太远了,要是能在石屋外面围个院子种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