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居然在这样的契机下把未来都规划妥当了。
温雾屿这边默默感概自己在扶曜心里的诚信度真不怎么样,那边又不知从哪儿捏出一张黑卡出来。
“你不失业我也养你。”温雾屿捏着卡高高兴兴地在扶曜眼前晃悠,“我的信用卡,没限额,密码是你的生日,拿去花吧。”
扶曜也不推辞,他收下了,全当是情趣,说:“谢谢,被包养的感觉还蛮好,真新鲜。”
温雾屿乐不可支,他仰头亲吻扶曜的下颚,一点点往上,在嘴角处流连忘返,“哥,我出了钱,你要出力啊,要有觉悟,千万别偷懒。”
扶曜张口咬温雾屿的嘴,“行,晚上就让你看看我在金钱下驱使下更深层次的觉悟。”
后面几天,扶善国的手术很顺利,病理活检要一个星期后才能出来。为了让扶善国住得舒坦,温雾屿包了一个星期的病房。干脆不出院了,等病理结果,顺便把小老头术后的身体养结实了。
扶善国惦记着自己在漳洲岛那一田地没人施肥的农作物,有点肉疼。
扶曜贴身照顾扶善国,温雾屿怕他累,叫了护工,晚上他们回家睡觉。扶善国很满意温雾屿的安排,他心态很好,尤其现在不咳嗽了,一点也看不出是个病人。这种情绪直接影响到了扶曜和温雾屿,两个人到后面紧绷的神经也松弛很多。
于是,不消停的大脑细胞一波落下,紧接着又一波涌起。
扶曜自打去了派出所把个人信息备案后,半个多月过去了,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动静。其实大家都有心理准备了,他们表面波澜不兴地继续过日子,时不时想起来,还是会低落片刻。
尤其温雾屿,突然角色转换了似的,他比扶曜多了份想问又不敢问的焦灼。
扶曜了解温雾屿欲言又止的关怀,但也不点破。
两个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又混过去一天。晚饭点刚到,护工准时上岗,扶善国立刻赶他们走。
“行了,你俩也回去吧。”
扶曜自知顶嘴没用,态度十分顺从,他说好,跟着温雾屿一起离开了。
这个点的门诊大楼还有人,医生都有下班。扶曜牵着温雾屿的手走到大厅中央,停住不动了。
温雾屿没反应过来,被扶曜轻轻一扯,拉住了,“雾屿,先等等。”
“怎么了?”
“神经外科和眼科都在二楼,”扶曜说话慢,他给温雾屿留足了反应空间,观察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继续说:“吃饭还早,趁这时间我们上去看看?”
温雾屿无奈了,他有气无力地说:“哥,医生马上就下班了,现在过去排队都得半个小时往上,能看出什么名堂来,别折腾了。”
扶曜抿唇不语。
“我们明天早点起来挂号行不行?”温雾屿拽着扶曜的袖子轻轻晃荡,语气软得不行,“哥,走吧,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