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没有隐瞒自己现在的情绪,虽然很矫情,他一人如实说道:“没什么,想起以前的事情,突然觉得后怕了。”
温雾屿眉头轻轻一蹙,又转瞬放松,既然扶曜主动提起了,那往事也不必再藏着掖着,弄得彼此都见不得人似的,也矫情。
“有个问题我很想知道,”温雾屿抬手,摸摸索索地往一侧摸,“你能告诉我吗?”
扶曜说嗯,又问:“你在找什么?”
“我的扇子呢?”
“在这里,”扶曜把木盒抽卡,取出竹扇,又圈住温雾屿的手腕,拿起来先亲了亲,再把竹扇放进他掌心,“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
“那天晚上……”温雾屿怕扶曜不理解,想稍微润一下词,却不知该怎么描述了。
扶曜笑了笑:“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个晚上——你继续往下说。”
温雾屿闷闷地应了一声哦,他斟酌措辞,展开竹扇,又合上,捏在手指上转圈,“哥,那天晚上你在石桥附近吗?”
扶曜承认了,他无比坦然地说:“我就在你身后。”
温雾屿指尖一抖,没有转稳竹扇,掉地上,他弯腰想捡,被扶曜攥着手臂抱起。
“哥!”温雾屿惊呼。
扶曜走两步,颠了颠,偏头在温雾屿耳边轻轻地说话:“雾屿,这么聊天太累了,去床上他躺着说。”
温雾屿顺从地靠在他肩膀上,“要做爱吗?”
扶曜笑了笑:“聊完再做。”
做爱也需要仪式感,一个忆往昔的过程。
温雾屿忘了自己要问什么,直到他的身体陷入柔软的纯棉被铺里,扶曜的气息接踵而至。温雾屿被打断的思路在扶曜柔和的呼吸下再度衔接。
“既然你在那儿,为什么不直接出现,要用这么……这么,”温雾屿搜肠刮肚找不出形容词,他懒得费脑子了,说:“迂回的方式。万一我不吃那一套呢?”
“我当时没考虑这么多,就想这么能不能拖延时间先把你弄下来,”扶曜在温雾屿身边躺下,他把自己的脸埋在温雾屿胸前,语调和摸样都显得活泼任性了不少,“你不认识我,贸然出现,再劝你别跳下去,怕起反效果,真刺激到你了。”
这几句话里的信息量很大,温雾屿手指先没闲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扶曜的头发丝,挑了一个他最好奇,也是困惑的事情问:“哥,那天晚上你是凑巧路过,顺便见义勇为的吗?”
扶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