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想了想,又问:“他今天心情好吗?又不接我电话了。”
旺财兴奋地汪一声,在寂静寒凉的夜晚显得尤其突兀。
温雾屿也听见了,他按兵不动,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扶曜叹气,“看来一般。”
旺财缺心眼,完全不懂这些,他还想叫唤两声,被扶曜捏住了嘴,“今晚如果能顺顺利利得过去,明天给你吃肉。”
“嗷呜!”
如果顺利,能吃肉的何止是旺财。
扶曜起身,站得笔直,他平静地望向二楼房间,脸上挂着微笑,却显无奈,内心也忐忑难安。
扶曜隐隐能猜到温雾屿此刻的状态,一切应该都在自己预料之中。
可是人心难料,他依旧不敢揣测温雾屿知道真想后的反应,他是在赌,赌自己在温雾屿心中独一无二的程度。
不知道是低估还是高估了。
扶曜做足了面对疾风骤雨的心里准备,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一股柔和的暖流扑面而来将他包裹,渗透进毛孔,流淌在血液中。
扶曜轻轻哼一声,精神不由自主地松弛下来。
温雾屿坐在书桌前,轻轻翻动着书页,但他的目光并不在书上,他看不清字的,能听见声音。温雾屿顺着哼唧声回头,他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只穿了件夏天的短袖,不知冷暖地杵在门口。
“扶书记才艺卓绝啊,这个季节只穿短袖出门,相当于裸奔了,不冷吗?”温雾屿眉头紧皱,说的话相当阴阳怪气,“要进来就快进来,不想进就走,我刚打暖的空调温度,全让你放跑了——冷!”
扶曜纵了纵没,一脚踏进房间,反手关上了门,吧嗒一声,锁了,回荡在房间里,特别清脆。
温雾屿勾唇一笑,没说什么,他收回目光,继续看书。
房间里太暗了,只有书桌上一盏昏暗的灯。
扶曜站在原地不动,他试探性叫了一声:“雾屿?”
温雾屿嗯了声,很轻。
扶曜又问:“吃饭了吗?”
“没有,”温雾屿的指尖卷着书页,又往后翻,他看书的速度好像很快似的,“等你回家呢。”
扶曜稍稍一震,说:“我回来了。”
温雾屿说哦。
扶曜的心其实挺乱,他还是得稳住八风不动的气场,于是想转移注意力,抬手开灯。
“别动,”温雾屿出声制止,“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