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
见鬼了。
扶曜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我……”温雾屿搜肠刮肚却找不出敷衍的措辞,干巴巴地说:“没什么。”
扶曜点了点头,没多问,他走到床边,把两只碗放下,“饿不饿?”
温雾屿这会儿眼神好,但脑子不好,他摇头,说饿。
扶曜笑了笑,说好,他端起碗,稍稍吹散了热气,整个房间都有气味了,很香的南瓜粥。
温雾屿抿了抿唇,他伸手接碗,扶曜却没打算给,两人的指尖在温烫的瓷器上相碰撞,酥酥麻麻的电流带着清晰的记忆,把他们的关系明晃晃地摆上了台面。
“还梦游呢?”扶曜捏捏温雾屿的脸颊,“醒醒。”
温雾屿属于人菜瘾大又爱玩,他没确认关系前,调情的手段游刃有余,真的走上正轨了,又不知道该如果进展,属实没经验。
他脸一红,整个人显得非常拘谨且局促。
扶曜不慌不忙,也不会在温雾屿焦虑的火上舔油,他从容不迫地舀了一勺子粥送过去,“雾屿。”
温雾屿一惊,“啊?”
扶曜柔和地说:“张嘴。”
“……哦。”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解决干净一碗粥,温雾屿吃饱了。扶曜放下空碗,抽了一张纸巾,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温雾屿嘴边的痕迹。
温雾屿有些不自在,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
扶曜把纸巾揉成一团,相当精准的扔进垃圾桶,扔完了,再度抬眼看温雾屿,“怎么,睡一觉不会说话了,又把昨晚的事情忘干净了?”
“没有,记着。”温雾屿心如鼓擂,他暂时不敢直视扶曜的眼睛,于是目光到处乱飘,飘到另一只碗上面,里头乌漆嘛黑,认出来了,是药。
温雾屿伸手端,被扶曜拦下了,“刚吃完饭,半个小时后再喝药——刚熬出来的,不烫吗?”
温雾屿欲哭无泪,“烫……”
扶曜牵起温雾屿的手,吹了吹,慢慢摩挲,摸到了他掌心湿涔涔的冷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温雾屿没多想,他说:“做噩梦了。”
扶曜嘴角轻挑,看似无意,随口一问:“嗯,梦到谁了?”
温雾屿没注意,掉坑里了,“没谁,很久之前的人了。”
“哦——”扶曜好整以暇地调整了坐姿,他贴近一点距离,“是那位时不时你要想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