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裤子脱了。”
温雾屿说好。
他动作慢,刚脱了一半,紧贴脊背的门板突然发出猛烈震响,伴随骂骂咧咧地声音,里外形成鲜明反差。
褚琛把门敲得震天响,他气急败坏地骂:“让他妈谁自重!”
旺财在院子里叫了一声,除此之外,再没人搭理他。
温雾屿像极了离水缺氧的鱼,他极力扬起脖颈,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随着扶曜的闷哼,两人再度体验了一回,久违的、极致的快乐。
褚琛作为在场之外的第三人,真成了助兴的工具。但局外人一直站在门口也烦,扶曜怕温雾屿放不开。
温雾屿像一只海螺,海水灌入身体,浪潮咸湿,流向海洋时,又自由奔放。他如痴如醉地享受,突然又被扶曜咬住了耳垂。
他声音带着火,破开温雾屿的耳膜,“雾屿,让他走。”
温雾屿神魂颠倒地颤了颤,他艰难的吐出一口气,说好。
褚琛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惊呆了。
温雾屿气若游丝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情涩的尾调,“老褚……”
褚琛没等温雾屿把话说完,梗着脖子抬杠,“我不走!”
温雾屿笑了笑,“不走也行,留下来听听,他的技术和耐力都不错,应该比你牛逼。”
扶曜听见了,他呼吸一窒,额头青筋骤然暴起,彻底爽透了。
温雾屿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他断断续续地哭,也顾不上落入谁的耳朵里。
“哥……”温雾屿向前伸手,他灵魂和身体漂浮不一定,随时都会下坠,只有扶曜能依靠。
扶曜低头,在温雾屿的肩颈处亲吻,他舔了舔齿尖,重重咬了下去,咬出了牙印,又温柔舔舐,“嗯,我在。”
温雾屿恍然一瞬,熟悉感再度席卷而来。
某种声调高低起伏,时而舒缓、时而激烈,在夜晚直击人心。
褚琛麻木了,他突然没感觉了,不觉得气愤,也没有不甘心的情绪。落花流水,不属于自己的,终究都是繁花过境,自己再如何念念不忘,花香最后流入森林或者海洋,那都是别人命中注定的故事。
都这样了,当朋友也挺好的,褚琛想。
“雾屿,我明天早上第一班船走,”褚琛顿了顿,接着说:“如果你还当我是你朋友,我等你来送我的行。”
温雾屿的反应都在身体上,耳朵就略显迟钝,等他彻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一个好字含在舌尖,未出口,又被扶曜卷进了唇齿中。
亲密无间。
第二天清早,扶曜起床了,他根本没睡,刚结束情事,一晚上,有史以来最火爆的一次。温雾屿半死不活,他灵魂与肉体全部脱离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