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娘一进门发现了不对,而后看到了院子里扫地的小儿子,王阿娘又是意外又是开心:“小瑾回来了,我还以为再等两日呢。”
林以默还在院子里散步,看见了王阿娘,正想说话呢,没想到肚子的娃儿又在踢他,惹得他一阵一阵的疼。
一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林以默脸色白了一点,疼痛愈发强烈,似是有一把剑刃在他肚里狠狠的戳刺,下一秒又狠狠的往下坠落。
疼痛不已。
他看向了正在劈柴的郎君,剧烈的疼痛使他嘴唇哆嗦着,声音更是颤颤巍巍的。
“郎君,疼,我疼。”
天地都在旋转,林以默向朝郎君走了几步,肚子里的疼更加明显了,他是一步也走不得了,只想栽倒在地上。
而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滑腻的水顺着大腿慢慢的流。
在林以默即将倒下去的那一刻,落到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他费力睁眼去看,是郎君早早扔了斧头跑到了他跟前,将他抱在了怀里。
唇角微微掀起一抹笑,林以默不再惧怕了,总有郎君给他兜底。
地上已经有了一小滩水,羊水破了,是林以默要生了。
王商瑾慌得不行,头一回见这个场面,他头皮发麻,眼神都是呆滞的望着,脑袋嗡嗡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幸而王阿娘早有经验,不慌不乱的指挥着大儿子赶紧把林以默抱回到屋子里,又喊着呆愣的小儿子去灶房烧水,她跟着跑去了屋内去铺生产专门用的垫子。而王阿爹则跑去喊稳婆和郎中了。
“汉子麻烦出去吧,产房生产见血腥,对你不吉利,会沾染上晦气。”稳婆跟着王阿爹急匆匆的赶过来,进了屋看到守在床边的高大年轻汉子一愣,随即又想到总有夫夫是感情好的,不想离了自个夫郎身边,但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哪有汉子呆在产房的。
王商栋没挪动一步,执意握住林以默的手不动弹,他声音沉稳带着坚定:“我陪着我夫郎生孩子,有什么不吉利的。他不能离了我,我放心不下他。”
夫郎给他生孩子哪有旁人说的晦气,那是福气。
他不在乎吉不吉利,他在乎小夫郎。
见着年轻汉子如此执意,稳婆转头看向王阿娘,想喊王阿娘开口,毕竟还真未有汉子陪产房一说。
王阿娘没说话,默许了大儿的行为,双儿生产本就不易,要是有她大儿陪着还能好好安抚双儿的情绪,更何况她不是思想根深蒂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