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得了吧,别给她找借口了,看不清和肆无忌惮做坏事是有区别的。”
“就是就是!”
被这个附和的人烦得不行,两个差点争吵起来的人转头一致地喷他,“就是什么啊就是,能不能有点自己的思想,不要做别人的应声虫?!”
“就sh——我这不是觉得你们说得都对嘛!”他委屈极了。
——被大夫检查完身体之后,姜鹤轩问道,“这位娘子,你到底是谁呀?我怎么好像对你有种熟悉感?见到你后觉得心里酸酸的。”
苏绮山心中一动,他是不是对她还有些印象?
抛开悲伤,她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我是你的娘子。”
尽管再次对他撒谎,让她感到愧疚和心虚。这个谎言无异于饮鸩止渴,自欺欺人,可她抵挡不住内心深处的渴望。
苏绮山,你真是个烂人。
她用力闭合了下双眼,对自己说。
“我就知道她死性难改,你看看,这不又撒谎骗人了!”
“哎,不要太过苛刻嘛,苏将军也是有苦衷的,她不这样做还能干什么呢?难道划清界限从此和姜郎君分道扬镳吗?”
“又来了又来了,能不能不要感情用事?看见人深情就觉得她什么都好,我先前说过了,她的苦衷是由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她此刻最应该做的就是摆事实,讲道理,弥补自己的过错,将选择权交到姜郎君手中,而不是这样借着他忘记往事,说谎欺骗他。”
“荒唐!都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将军的,毫无理智,感情用事。到了战场上怎么行军布阵,指令军队,靠欺骗吗?”
——得知眼前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娘子,姜鹤轩地手足无措地道歉,“对不起,娘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将这些事情给忘了。”
娘子——他唤的是娘子,不是客气生疏的苏将军。
苏绮山的愧疚瞬间消失无踪,双目紧紧地注视着他,“你唤我的那个称呼,能再说一遍吗?”
“什么?娘子吗?”姜鹤轩疑惑地问。
苏绮山点点头。
姜鹤轩尽管奇怪他的娘子有些怪怪的,但还是顺从地唤了一声,“娘子。”
苏绮山牵起嘴角,笑得如牡丹怒放一般灿烂。
姜鹤轩看呆了,结结巴地说:“娘子,你真好看。”
闻言,苏绮山笑得更厉害了。
“哎,你瞅瞅,这多好呀,要是能一直这样甜蜜就好了,她真的很爱他。”
“你死心吧,埋藏着谎言的感情注定不会长久,迟早有天会暴出来,还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
“管那么多干什么?先看嘛,至少他们此刻的感情是真的。”
“笑死我了,哪有什么感情?姜郎君都已经失忆了,别说感情,连过往都不记得了,分明就是苏将军单相思好吗?”
——都说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自从苏绮山扯了第一个谎开始,之后一去不复返,撒了无数个谎。
她骗姜鹤轩,说他们是山林里打猎为生的猎户——她来到医馆后,派手下去那山林里查探了一遍,发现姜鹤轩这段时间住在山林里面的一个小木屋里,怪不得所有人都找不到他。
苏绮山又说,他在打猎时不小心受了伤,掉下了山崖,于是她急忙带他来到医馆,没想到他竟然忘记了她。
姜鹤轩接受了这个说辞,加上自责于竟然忘了娘子,对苏绮山很好。
而苏绮山亦对他怀有愧疚,有心想弥补自己的过错。
两人在山林里的小木屋里,过上了寻常百姓家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夫妻二人互相尊重爱护,在日常磨合间感情飞速发展。
到了后来,姜鹤轩已经适应了这个睁眼时有些陌生的娘子。
苏绮山也沉入其中,专心过上了平民百姓的生活,偶尔她也会恍惚,觉得他们好像就是这普天之下寻常的一对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