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浮光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第一次乘坐了安王府最高规格的马车,往日那马车也之后安王爷乘坐,或者是他们一起进宫的事情才会使用。
这还是她第一次使用带着安王府徽记的马车,就连她第一次独自进宫的时候使用的也只是王府里寻常的马车,并不是最高规格的马车。
她虽然没有带太多的人,但是这辆马车却已经很能说明她的身份了。
她还念着自己是玉家的人,今日虽然她是有意找玉府的那些人的麻烦,但是也不能真的就随心所欲了。
那些人她们毕竟是住在玉将军府的,她如果让他们难堪,也就是让玉将军难堪。虽然她清楚的知道如今住在玉将军府的人不算是玉家人,更何玉孤痕将军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其他人却不知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一直住在将军府里,外面早就当他们就是真正的玉将军府的人。
甚至如今帝都提起玉将军府的人,也是他们却不在是玉孤痕将军了。这就是现实,十年过去了,还记着玉将军的人也不多了。
她们可以不顾玉将军府的名声,去做一些有损将军府名声的事情。但是她不行,毕竟玉将军府是“玉浮光”的父亲,凭借自己的战功换来的。
那是属于她的荣耀,她想为她保着。
玉浮光坐在马车上听着外面传来的各种的声音,心中想着自己的事情。
下个月中旬就是“父母”去世十年的忌日了,前几年的她虽然都会来祭祀,但是却都像是偷偷摸摸的,今年她想光明正大的祭奠她们。
不知道现在帝都还有多少人记着他们,她到时候会让他们全都记着他们,记着玉将军夫妻,记着她们是为了大夏而死的。
玉浮光伸手挑着帘子,马车外面的环境已经有喧嚣边的逐渐安静了,大概是马车已经从闹市走向了安静的住宅区。
将军府建在帝都官员最多的一条街道上,虽然占地面积不是那一片最大的,但是却是最为安静的一座宅子。
在原主的记忆里还有这玉将军府的全貌,那毕竟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家,怎么会忘记了。
她们从安王府出发,马车行驶了两刻钟玉浮光才看到玉将军的大门。
今日玉将军府好像邀请了不少的人,大门外已经有不少的马车了,门口的石狮子上绑着红色的绸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办什么喜事呢!能来这里参加宴会的人也不知道都是抱着怎么心思。
玉浮光坐在马车看了半晌才从马车里下来,今日她的装扮随时简单,但是也不算是简单了。
她的头上只戴了一件发饰,那是一支凤簪,身穿黄色的对襟襦裙,外罩同色的大袖衫。身上的裙装或许是没有什么独特的,但是她头上的凤簪却另有意义。
那是一支很大的凤簪,她那一支凤簪却也是很多人只能羡慕却得不到的。
她今日头上的这根凤簪是昨日赫连北辰送给她的,说这是他母妃的凤簪,是她父母成婚的事情,皇祖母亲自戴在母亲头上的。
是他母妃身份的象征,母妃活着的时候也只有在重要的场合才会佩戴此凤簪。
他还说母妃去世之后,母妃曾经惯用的首饰,父王全都给母亲陪葬了,唯独留下了这支凤簪,说算是母妃给未来儿媳的见面礼。
一直都有他保管着,如今他替母亲给她。其实昨晚赫连北辰给了她不少的首饰,也有不少的衣料子,都是从他的库房里拿出来的。
但是今日她也只戴处来了这支凤簪,既然这个凤簪的意义不一样,玉浮光当然就戴着它来了。
“小姐,这里好像是没变?又好像变了很多。”
红秀扶着玉浮光下马车,黄杉站在她的身后抬头看看上面的匾额,“上将军府”四个字,还是她们熟悉的那几个。
就连门口的石狮子也是当年她们主仆牢记的样子。
只是过了这么多年,石狮子看着比往日要斑驳的多了。住在里面的人霸占了将军府,但是却不爱惜将军府的一切。
“怎么会没变呢。住在里面的那些人,依旧是我们曾经熟悉的那些人。但是曾经我视她们是我的亲人,如今她们是我的仇人。我这次回到帝都就是让她们把欠我的都给我还回来。”
玉浮光顺着黄杉的目光也抬头看看高悬着的匾额,“上将军府”这是大夏唯一的一座上将军府,可见曾经住在这里的人是多么的荣耀。
但是换来这份荣耀的人,却早已不住在里面了。
如今站在她这里她有的剩下了怒气,她从不向往这里。
“对面那是哪家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来府中参加宴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