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更深层次的东西,那是从前桐花甚少在意的东西。
他说,“一段关系里,姑娘家确实比较容易吃亏。”
“幸好这次解毒不用考虑怀孕的风险,不然我宁愿换血,都不会选这个方法。”桐花实话实说,“我的好奇心只有那么多,满足之后就兴趣缺缺了。”
言下?之意,继续像如?今这样在一起,可能很悬。
薛慎太清楚桐花任性起来后有多麻烦,可是这会儿他并不想劝她,她心情已经?很差了,如?果随她心意能让她开?心一些,他不会有任何异议。
于是,他主动靠近她,将?她揽在怀里,低声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都听?你的。”
“陛下?很会用甜言蜜语哄人,”桐花道,“幸好我只信过一次。”
薛慎喉咙发紧,声音不由自主的变哑,“你累了一天?了,早些睡吧。”
桐花应了一声,将?薛慎碍事的手?移开?,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睡觉了。
你看?,当你对一件事耿耿于怀,就会忍不住一再提起,说到底,桐花迄今为止跌过最惨的两个跟头里,薛慎贡献了一个。
只不过,她不是输给对薛慎的情意,而是输给自己的自以为是。
反正,自此之后,她真正是吃一堑长一智了,绝不会重蹈覆辙第二次,也?幸好,她没那么在乎情爱。
薛慎比桐花要?晚睡,黑暗中,他借着夜明珠的光亮静静的注视她许久,直到眼睛酸痛困意涌上,才不舍的移开?视线,身体却极为自觉的朝她贴近。
隔天?桐花醒来时,外面?已天?光大亮。
身边早已没有余温,外面?有隐约的轻微动静,她在床上多躺了一会儿才下?床梳洗,打开?房门之后,能看?到在厨房和?院子里来回走动的薛慎。
桐花打了个哈欠,倚在门口看?人,“这么一看?的话,我们慎公子真的很有几分贤妻良母的味道。”
薛慎放下?手?中的剪刀,将?从梅树上剪下?的那支梅花放进身旁石桌上的花瓶里,才对她道,“我熬了你喜欢的粥,还准备了小菜和?包子。”
自己准备的东西桐花很清楚,小菜是坛子里早就腌好的,包子则是被手?艺高超的厨娘精心包好冻起来的,薛慎还能记得给她熬粥,也?算不错了,反正家里就两个人,不是他做就是自己做,桐花不挑剔饭菜,有得吃就好,总比让她亲自去动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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