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房子外表简陋,内里所有布置用的却都是好东西,就像炕上的被褥,舒适且名贵,说是柔软如云都不为过。
至于隔壁早就改造好的浴房也十分合她心意,办事的人处处妥帖细致,显然用足了心思。
总之,一圈转下来之后,是全然不用她再在?衣食住行上多费半点心思的最佳落脚之处。
对于北方过于寒冷的冬日来说,她完全可以?和薛慎在?这栋小院里安宁的度过一个惬意的冬天?。
桐花在?衣柜里给自己挑了套舒适的家常衣裙,在?薛慎终于进?门后,她就这么当着他的面,隔着屏风直接换了衣裳,不见半点羞涩与矜持。
屏风一侧的薛慎,下意识选择背对了她,宛如一个再守礼不过的正人君子。
但桐花却是熟知他那和皮囊截然相反的本?性的,她在?换衣裳的间隙轻笑出声,“陛下,你?不觉得有时候你?的矜持和害羞很多余吗?”
薛慎没出声,但过于安静的屋子内,乱掉的呼吸却很明显。
桐花走?出屏风,随手扯了下薛慎的衣袖,被她一个不用多少力气?的简单动作引得转过身的男人,目光定?定?的对上了她。
外面天?色愈发暗了,屋内还未点灯,背对着光的薛慎面上一片阴影,看不大清神情。
空气?中流动的暧昧与旖旎是如此鲜明,桐花抬脚靠近一步,只微微抬头,就被突然低头的薛慎吻了。
嘴唇相贴的柔软触感?对桐花来说并不陌生,只是和薛慎相比,她对这些事并不是太熟练也并不是太热衷,好奇是有,但也称不上太多,和充满攻击性与渴求的薛慎相比,不免显得被动许多。
有些事,贪婪充满渴望的人才?会更熟练,毫无疑问,薛慎就极为擅长此道。
被夺走?呼吸的桐花在?即将烧灼起来的热烈里,情不自禁的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大约是她的顺从刺激了薛慎,对方这个吻越发深入,就在?桐花想要开口叫停时,薛慎直接揽住她的腰将人抱起来,像从前在?山洞里那样,将她压在?墙上,开始了毫无顾忌的索取。
微妙的眩晕里,屋子里唯有偶尔零星溢出的声音。
北边的冬日夜晚,天?彻底黑下来也不过是几个瞬息的功夫,桐花被薛慎过于用力的手臂勒得腰疼,幸好他还算识趣,在?她开口骂人之前给了她空隙换气?。
在?薛慎又一次试图亲过来时,桐花偏过头避开了,“换个地方,墙壁太凉了。”
薛慎抱着她依言离开这处,等后背贴上温暖的床,他又一次毫不犹豫的压了下来。
“别亲了,嘴巴痛。”换气?的间隙,桐花开口抱怨,“陛下怎么总是只盯着一个地方,难道你?除了亲人就不会别的了?”
只可惜陛下本?人充耳不闻,依旧热情不减的选择继续亲吻,姿态急躁又强势。
隐匿在?黑暗里的男人让人难以?看真切,但一身蓬勃昂扬的情-欲气?息却实在?难以?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