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位自?然是他所想的,但日积月累的恨也是有的。”
“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慕容听云轻飘飘回答;“很简单,因为是我?给了他毒杀先王的机会。”
观星台每日都要呈贡符水到宫中,而先王则每日都要服用这些符水,一日不曾间断。
“符水自?然是有效果的,而一切也很顺利。”
李幼如瞪大?了双目,按理而言国师应该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可是从他平静的话语之中却听不出一丝一毫这种想法,“你是漠北的国师,却是促成眼前局面的推手,难道你……”
憎恨着王室吗?
慕容听云却微闭双目,淡淡道:“你想要的证据就藏在摄政王府娄旭屋内,那封信是娄旭与宁石清相往来最重要的证物,他不会销毁的。”
说罢便已转过身,仿佛再无话可说。
李幼如垂眸同手中牌位小声说:“我?走了。”
将它放回桌面后,她与男人擦肩而过之时?脚步一顿,斜眼道:“噬魂草的味道很难吃,真的是我?这辈子吃过最苦的药草,但它却救回了我?爱的人。”
只?留下这句话后,李幼如便也头?也不回走出了主?殿。
推开沉重的殿门时?,外面猝不及防的亮光令她只?能用手遮挡了一下映照而来的曦光。她微眯着眼从指缝间瞧见了外面已然天?光大?亮,而在殿内却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李幼如卷曲的红发随着她越来越快的脚步仿佛如她外露的情绪般飞扬在晨曦的日光之中,透过树枝细碎的金光短暂停留在发梢之上,像是流动的太阳。
仿佛逃也般的离开了观星台,李幼如三步并?做两步跳上马车,本来昏昏欲睡的微生元雅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大?跳,鲤鱼打挺直坐起来望向面前的人。
“先回王都。”李幼如朝车夫道。
微生元雅先对镜简单收拾了一下样貌,才开口问她:“都弄清楚了?”
“算是吧。”
“…该不会是事情有什么变故。”
“没有,东西就在娄旭府上,我?们得找个?机会混进去才行。”李幼如将杂乱的心情暂且先搁置在一旁,专注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虽然李幼如面上神情一如往常,但微生元雅仍旧敏锐觉察到她的气?息似乎有些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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