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幼如沉默注视着宁石清的模样也落在了达慕沙眼里,他只把玩着手中的烟管,轻声道?:“这?个男人瞧着倒是和那个冷脸世子有几分相像,果然血脉是骗不过人。”
“是啊。”李幼如垂下眼帘,心中不免也有些许感慨。
达慕沙道?:“这?个男人非常能言会道?,瞧着便讨嫌。”
李幼如想了想才道?:“至少脸是能看的。”
至少这?张脸没?有过错,而且阿敛也长?得像宁石清,不该用这?种?将人一棍子打死的说法。
“哈!”达慕沙显然很是无?语,没?有想到她能说出这?般轻浮的话,“既然露了脸便早些回去歇着,别再惹出事端来。”
李幼如也没?有准备呆完全程,宴席会开至天明时分才会停,她瞧准了个空档便起身离开了。
原先随身服侍自己的那些侍女都不能进殿来,都在外头等待召唤,但没?等李幼如去找她们,身后已经有人跟着追了出来。
青竹喊道?:“阿游…公主。”
李幼如淡淡看了他一眼,想着解释起来不免有些长?,便道?:“此?处并不是说话的地?方,到后殿那处去吧。”
青竹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到了后边,李幼如环视看了下四周寂静无?人才看向他。
“你就是阿游对吧,虽然现在你好像是漠北的公主了,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你就是我认识的那个阿游。”青竹本想握住她的手,但是李幼如却后退一步避开了。
“当初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我留在那也并不是法子,所以只能走了。”
“可?是你活着为什么不给我写信呢!我真的很难过,也很可?怜你遭遇的那些事情!”
可?青竹双手却大力?紧握住了李幼如的双臂,将她死死钳住,“现在我已经有了力?量,阿游,你可?以来倚靠我,我仍然倾慕你。”
李幼如吃痛地?紧皱眉头,瞬间大力?推开他,“放开我,你当我在殿中说的是什么假话吗!”
“阿游!”
青竹满目绝望,“我究竟有哪里做的不对,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
李幼如平静道?:“因?为我心中只能容下一个人,并非只有你不可?以。”
听到她的话,青竹只是身子一晃,仿佛想起了谁。
“是他吗?”
李幼如确定道?:“只有他。”
青竹终于?是露出了苦笑,他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才逐渐冷静下来。
虽然神情还仍有几分哀戚,但他摸着自己头顶的玉簪说:“我阿娘曾经想让我将这?玉簪送给我的心上人,说是结发一生,取个好意头。当时我本想将这?玉簪留给你,可?是你一直将头发藏着,我便迟迟未开口。”
李幼如只静静听着他的话语,“后来我便知道?了你藏着头发的原因?,只不过那时我也没?有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