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俞霆咳嗽两声,神色晦涩难辨,“既然如此,就全权交给他吧。”
“话说安阳关之战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呢,等这事之后,一起论功行赏。”俞霆顿了顿,“昕妹觉得若是升官,李鹤轩去哪里比较好呢?”
俞昕暗自揣测着这话的意思,她犹豫道:“吏部和礼部,都很适合他施展才华为国效力。”
俞霆再次咳嗽了两声,“朕再想想。”
俞昕心底微微发沉,不知道皇兄是个什么打算。俞昕没事了,不便多留,便拿着圣旨自行出宫去了。
御书房内,俞霆看着窗外的风景,负手站立,身边伺候的人上前低声道:“皇上,该吃药了。”
俞霆低低咳嗽两声,“放一旁吧。”
那人将药碗放在一边桌上,劝着,“皇上莫要太忧心了,如今国事都有二皇子一手操办着,皇上该放下心才是。”
俞霆摇摇头,“翼儿,终究是太过年轻,又没有见过真正的天下纷争,性子有些自傲了。”
那人只听着,并不多言。俞霆看着远方的天际,发愁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谁是舟?谁是水?如果连这个都不能弄明白,朕怎么放心让他登上储君之位呢?”
那人低低道:“二皇子年轻,皇上慢慢教就是。”
俞霆摇摇头,脸上带着肃然,“有些事情,有些教训,只有他自己体会过才会真正明白!”
那人低着头,不敢多言。
良久,俞霆终于走了过来坐下,他端着药碗,喝了一口,皱起眉头,“御医的药还是一如既往地苦。”
那人笑着,“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当然得苦才会有效。”
俞霆看着他,“老东西,你还是懂得吗?朕以为你就一直不言语呢?”
那人垂下头,“老奴不敢。”
俞霆知道这奴才的性子你怕是怎么磨都磨不过他,也不多说。
他喝完药,闲谈问着,“你觉得翼儿和景王,谁能更胜一筹?”
那人垂着头,不说话。
俞霆又咳嗽两声,“心里比谁都雪亮,却不言语。这份圆滑就是父皇最喜欢你的地方。”
“皇上谬赞了,先皇抬举老奴而已。”
俞霆笑了两声,“你不说朕也明白。你在等着结果,朕也在等着结果。朕就不信父皇死都死了,还能左右朕的天下!”
那人低眉顺眼,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