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唯一庆幸的,就是如州离皇城很近,不用在囚车里煎熬太久。尤其苏廉之的父亲还是如州城太守,这些兵士们言行也没多酷烈。
但饶是如此,所有人也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爹,哥哥他不会真的……”
“不会!廉之那手不提四两的混账东西,哪里有这本事!”
“被连累倒有可能。”
“唉,希望这只是误会一场,不然,和刺杀皇室扯上关系,还是在皇城里,当今肯定宁愿错杀也不放过。”
苏大人摸着胡须,摇头晃脑地说道,直让旁边人白了脸,尤其是杨赫的幼弟杨名——
别人不懂,他可是知道自家哥哥的厉害的!一颗石子儿就能猎到野地里的硕鼠。
说不定,这祸就是大哥惹的……
老天保佑!希望杨家祖坟冒青烟庇护一下!
杨名阖着眼睛默默念叨着。
在杨名默默念叨失踪的大哥时。
皇城,某处院落。
正和朋友们聚在一起的杨赫突然打了个喷嚏,一下子止住了其他人的吵闹。
“一人做事一人当,”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杨赫无奈道,“是我杀了晋王世子,你们万万不可趟浑水。”
“现在将我交出去还不迟!”
“不可能!”
另外三个“才子”都用刀抵着自己脖子,坐在破破烂烂的凳子上。
苏廉之更是掷地有声道:“那混蛋死有余辜,仆婢们列出的被残害的人就不下百个,你这明明是为民除害。”
何况那家伙还想把人当作野兽来猎玩,简直毫无人性!美人差点就遭殃了……
“你们把刀放下来!好好说话。”
能轻易挣脱绳索的杨赫头疼地劝着,背后的手已经搭在了绳索的结上。
这
时。
已经理清楚事情经过的乔瑜走到杨赫身旁,按住他准备拧断绳索的手,皱眉问道:“按这律法……可还有转圜余地?”
他换回了一身青衣,洗去了伪装后,无瑕的绝色面容几乎令陋室生辉,登时就让这几个结识不久的青年哑了口。
律法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周洛羽晕晕乎乎地为光影里的美人陶醉,脑子直接成了浆糊。
“按律,可以告御状……”
当身后的手蓦地感触到一抹羊脂白玉般的触感时,杨赫脑子一嗡,鼻尖冒汗,一片空白的大脑努力挤出点空间来思考。
“御状?”
乔瑜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还是想自己去送——”死。
“细究的话,我苗疆中人也有参与,不仅是晋王世子,就连那世人皆知的早就为爱殉情的晋王妃,实际上却是被我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