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阑看着车笔直地开进了大院里,她扑到窗前想向门口站岗的警卫求救,但车开得实在太快,警卫连她惊惶的表情都来不及看清楚。
她不知道这人究竟要将她带去哪里,苏阑眼睁睁看着车开过了自己家门口,往后头荒废多年的一处仓库去了。
这里是建国初期的机要室,后来没人办公,一直也没有征用它的打算,就这么空下来。
那人将苏阑推了进去,抢下她的手机和包丢在了车上,又重重地锁上了大门,“沈夫人就在里头,安心过个好夜吧。”
这地方一股发霉的味道,仔细听还有老鼠吱叫的声音,苏阑用力拍了好几下门,可这地方平日里根本没人来,又是两扇极重的红木门,她叫得再撕心怕也传不出去。
乔太北听着里头动静山响,到了外面也只剩微弱游丝,笑道,“像这种人不知斤两的人,就得给她点儿苦头尝尝。”
那人不解地问,“乔公子,为什么非得藏大院儿来?”
他迎着日头眯了眯眼睛。
因为李新民分管交通多年,沈三哥一定会去调全城的监控看他的心尖子被弄到了什么地方,而大院儿里是一整个盲区。
谁吃了豹子胆敢在这里弄俩摄像头?
乔太北抽着烟踹了那辆军牌奥迪一脚,“你现在再把这辆车开走,去街上多转上两圈,然后停到p大里头,找个没探头的地儿放那里。”
苏阑失联后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沈筵就接连接到了赵师傅和黄嫂打来的电话,两个人的话都发散出危险讯号。
赵师傅说他才刚出门就被人绑了,抢走了车钥匙和手机,关了他好长一阵子才放了他出来。
黄嫂那头则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沈太太的车出现。
沈筵坐在会议室,攥着听筒的手挣得骨节发白,面上仍旧看不出什么情绪来,说了一句知道了。
身边的周主席问他怎么了,他摆了摆手说没事,下午的会议改由你来主持。
他疾走几步出了会议室,如乔太北所料的,找到李新民命其调监控。
最后查到车开回了大院又开了出去,但后头的车帘始终紧闭着,丝毫看不出是不是坐了人,他亲自去p大找到了苏阑所乘的车。
她的手提包也还在,什么都没有丢,看来是冲着人去的。
沈筵在前排座椅下面摸出个信号屏蔽仪来,左右仔细看了看,看着像是部队里特制的,他大力握在手里,声音倒比此刻初冬时分的未名湖还冷三分,“去查最近谁领过,也别惊动人,悄悄地来回了我。”
史主任应了一声以后就开车去了。
能有途径拿到这种东西的人,想来不会是等闲之辈,他这身份必定是有些说头的。
只是他还想不明白,这究竟是在谁在背后搞名堂,目的是借苏阑要警告他沈三,还是单为难他夫人?
郑妤的外公已经在上头参了他一本,最迟过完今年春节,人事任命就会下来,不出意外他是要调离京城放外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