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时分,夏言津已经被信息素折磨到神志不清。
他躺在联盟监狱冰冷的水泥地,每一次翻身,绑着他的脚链都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忍耐不住,再一次狠狠地咬了自己的手臂,血腥味让他清醒了几秒,很快,他又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云层之上。
他像是一条干涸的小鱼,蜷缩着薄薄的身子,还在尽量维持自己的体面。
但他已经糟糕透顶,他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像是蝴蝶,蝴蝶的翅膀扇动了几下,紧闭的铁门竟然被打开了。
这间阴冷潮湿的密室,全都是玫瑰花的香气。
高大的联盟alpha军官站在他面前,看着已经被欲望折磨的不像样的夏言津,冷淡道:“夏言津,帝国覆灭了。”
“现在,你是属于联邦的战俘。”
夏言津仰起头,他费劲儿地辨认这个男人的五官,却只能闻到漂浮在空中,像是梦幻泡泡一般的雪松alpha信息素。
他扯住了军官的裤腿,手指攥的用力以至于骨节微微泛白。
陆也低头看向夏言津,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抑制剂……给我一支……”
“抑制剂……”
他没有认出陆也,但陆也认得他。
他蹲下来,手指插进了夏言津乌黑柔软的头发,靠在夏言津耳边轻语:“你现在这样子,抑制剂已经没用了。”
他捏住夏言津的下巴,轻声说:“求我。”
夏言津涣散的眼神逐渐聚焦,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里倒影着陆也英俊的脸庞。
他紧闭着嘴唇,没有任何要开口的意思。
陆也嗤笑了一声,松开手,点了根烟,边抽边说:“算了。”
夏言津却在这个时候又抱住了他的裤腿,断断续续地说道:“求……求你,帮帮我。”
陆也看了夏言津一眼,掐灭了烟头,说道:“好,是你求我的。”
信息素甜美的气味弥漫在空中,夏言津膝盖跪的发红,声音很哑。
他身上的脚链发出了清脆的类似风铃的声响,脚链磨的他脚腕泛红。
夏言津把嘴唇都咬破了,用沉默回应陆也。
信仰坍塌的崩溃不是猛然降临的,是随着时间推移,一点一点地侵入他的内心。
陆也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身体,给了他一个温柔的深吻。
五天后,等夏言津再一次回过神,陆也已经关上了牢门。
夏言津安静地躺在牢房里,清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