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隽礼仰头喝了口香槟,“写小说才需要逻辑,而现实根本不需要。”
韩叙:“那姜枝知道吗?”
程隽礼摇头:“知道她还能是这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吗?”
韩叙想了想也是,从姜枝回国以后,不知道被程隽礼保护的有多好,日常出行有保镖在后面跟着,连司机也是精挑细选的,甚至给姜枝的大学捐了两栋楼,就为了院方能多照顾她一点。
程隽礼看了眼船尾,姜枝正被人群簇拥着观赏她脖子上那条价值不菲的二十克拉蓝钻项链,还是刚才在房间缠绵过后出门时程隽礼亲手给她戴上的,她本人则一脸得意。
姜枝永远是小孩子脾性,虽然在维也纳和纽约历练了一圈回来,但骨子里还是那个娇纵任性的大小姐,被夸两句就飘飘然起来。
恰好这时姜枝回过头来看他。
发现程隽礼正在看着自己,便弯起嘴角冲他甜甜笑了。
程隽礼也回以宠溺一笑。
这一幕毫无保留地落在了韩叙眼里。
他说:“所以你就为了姜枝,连这十几年来的仇恨和精心筹划的大计都可以放下是吗?她知道你这么爱她吗?”
程隽礼:“不用她知道,她只要在我身边,她只要是我太太。”
韩叙和程隽礼是从小学一路同班到大学的患难弟兄,如果说他对程隽礼的了解只有七分的话,那就没人能及格。
程隽礼此人从小就性子沉静,都不用凑近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浑然天成的清高,也从来不屑与人争辩什么。
在不熟识他的人眼里,程隽礼可以说是寡言少语到令人发指的存在,所以他常常独来独往。
但令韩叙意想不到的是,程隽礼在日常社交中惜字如金也就算了,在两性关系里竟然也是这副德行,永远别指望他多说一句。
明明爱姜枝有十二分,他却只表现出了三分。
连为她放下家仇这样轰轰烈烈的大事,程隽礼竟也能只字不提地无声带过。
韩叙顿了半晌,又缓缓开口道,“其实姜枝她不知道这件事的话,悄悄处置了何颍也不是不行,毕竟她害死了伯母。”
程隽礼说:“你们都知道枝枝不是亲生的,运气不好的话,被她听到个一句半句就全完了。”
韩叙觉得他的担心未免多余,“当年我们一起住在大院里头,这凡事骗的过远亲,却骗不过近邻,我爸妈全都知道姜枝的事。”
程隽礼晃着手里的香槟,“所以我就更不能对付何颍了,不仅不能对付她,我还得请最好的医生为她治疗,因为她生了小枝。”
韩叙听着都觉得有点想笑,生了姜枝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吗?怎么从程隽礼嘴里说出来,好像比拯救了银河系还厉害呢?
难怪刚才杨峥让程隽礼管管她的时候,他说是自己惯出来的,这还不是一般的宠惯,简直是要宠到天上去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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