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隽礼也转身面对镜头,“大家还是多关注蔚然集团对社会发展所做的贡献吧,我本人也不希望占用太多公众时间。”
言尽于此。
这都不是最要紧的,谣言传得再真,终究也会烟消云散。
最要紧的是何颍手里的股份,是他筹划了多年,为早逝的妈妈报仇的计划。
程隽礼和何颍一道进了办公室,股份转让协议签的很顺利,秘书室也很快出具了一份新的股权构成书。
其中程隽礼以3976的股份遥遥领先其余股东,而何颍手上的借名股份全都转让给程隽礼之后,手上只剩了原本结婚所得的363,程家其他叔伯子侄加在一起是1271,任谁都无法再和程隽礼相较。
何颍签完字,走到落地窗前看了一番景致,“的确不错,比你那个不成器的爸爸要强干多了。”
程隽礼在心里发笑,要想像他爸一样不中用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接管集团将近三十年,还不如自己这三年时间里做出的成绩多。
只是守着往日的繁荣壳子没有倒退罢了。
程隽礼虚应了两句,“都是您教导的好。”
这倒不是客气,他这满身的阴谋诡计,有何颍一半功劳。
她从小也是这么教他的,取代他的父亲掌管集团。
何颍没有多做停留,“三天后的临时股东大会,我就不再出席了,投票我会让律师送过来。”
“谢谢妈。”
难得听他说句谢谢,何颍反倒觉得奇怪,“你这孩子今天倒客气。”
不比平日里说不了两句话就冷眉冷眼的。
就好像自己欠了他什么似的。
程隽礼没有就着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反倒是问出了一句让何颍吃惊的话。
“当初姜书记突然从办公室里被叫去问话,进了纪委就没再出来过,这件事我们程家有几分功劳在里面?”他问。
何颍像看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这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这么说是真的。”程隽礼猜到几分。
何颍抬高了声音说,“你想为姜家喊冤?还是要替你岳父家翻案?我告诉你休想!姜家的种种罪名都成立,并不算是冤了他!姓姜的他就不是个好东西。”
程隽礼微眯了眼瞧她,“您提到我岳父,好像格外激动。”
何颍略略平复了心绪,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正常,而后镇定地说了句,“举报贪官是每一位守法公民的义务。”
程隽礼也不欲再谈,“您做得对。”
何颍以为是姜枝对他说了些什么,才让程隽礼突然问起这点陈年旧事,在出办公室之前回过头阴恻恻地说,“我这儿媳妇的枕头风还真不一般,都让我儿子怀疑到他亲妈头上了。”
程隽礼没有说话,心里却不住冷笑,她就这么确定吗?自己是她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