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院长根本也没有打开看程隽礼给的支票是多大数额,只是叹息着说,“我也不算帮你们忙了,我何曾点了郑婕的名吗?我说的一直是你妈。”
事实上,她也确实是看着何颍怎么和姜书记勾搭上的,也是看着何颍一次次偷偷摸摸的来产检。
直到生产的那一天,何颍前脚破了羊水被送到医院,后脚程家人就跟来了,看那个架势像是要拼个鱼死网破。
一直都没有露过面的姜书记破天荒地出现在了产房门口,也不知用什么和程印做了交换,程家的那些保镖竟然就匆匆忙忙地出了妇产科医院。
赵院长只管生产之事,也弄不清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只知道从那一年之后,程家就忽然间财源广进起来。
外头人只道是程印攀上了不可告人的参天大树,却从来不晓得还有另一层不为人知的隐情在。
还是这么一桩带着屈辱和戏谑的私情。
用一个本就厌弃了的夫人,去换取家族企业的繁荣,程印这一笔买卖很划算。
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到头来也比不过利益。
何颍拼尽全力平安生下了女儿,却因为体力透支过度昏睡过去。
赵院长还记得当时她把女儿抱给门外等着的姜书记的秘书,那个人抱了孩子很快就消失在了产科走廊的尽头。
当年医院管理不像现在这么严,妇产科主任可操作的空间很大。
她立马走到窗前查看,门口停着姜书记的车。
两天后,随之而来的是假装大度已经原谅了妻子的程印。
他坐在病房里哀痛地告诉何颍,她的孩子生下来就已经没有气息。
何颍发了大半年的疯,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
这段隐蔽又疯魔的婚外情也就到此结束。
不知道姜书记把女儿藏在什么地方养了一年,更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说服了他家里那位明媒正娶的夫人郑婕,总之一年后郑婕大张旗鼓地住进了产科。
生下了女儿姜枝。
所以姜枝的实际年龄要比身份证上大整整一岁。
当年知道这件事的护士全都陆续被调离了申城,只有守口如瓶又深受信任的赵院长一直留在医院里。
要不是程隽礼的秘书今早突然找上她,她甚至都不愿意再一遍回忆当年的事。
申城豪门太多,里面的不干不净的龌龊事又何止一两件,光她经手过的,就已经够编写成一部申城风流史了。
藏了太多秘密的人,就会越发想要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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