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喜欢躲在暗处筹谋着一切,他如何都想不到……为什么自己会暴露,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正如在场绝大多数人心里想的那样……现实未免过于离谱!
莎士比亚捂着胸口,他认为自己不是那种一惊一乍,心脏脆弱的人,但打量着面前这个自称为撒旦的地狱主宰,突然很能理解为什么上次自己提出好奇西方地狱的时候,克里斯蒂女爵会露出那么……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是撒旦?啊,神话中确实说了撒旦从天使堕落成恶魔。
——但这不是我想象中的酷炫狂霸拽的撒旦啊!
在这一刻,莎士比亚无比痛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让千晔召唤个伟人出来……这召唤出来的东西粉碎掉的是他对地狱所有的畅想!
撒旦是个很有礼貌的大佬,还会给人一种‘好像挺老实’的感觉,他扫过面前三个牌友,安抚道:“安心,人类身上没有恶魔想要的东西,就当做普通的打麻将就行了。”
三个牌友:“……”就很在意你说的是什么‘恶魔想要的东西’。
撒旦:“在地狱里打麻将,他们总是会故意输给我,这一点不好,你们懂吗?”
思考着要不‘全程喂牌好让对方厌倦打麻将’,想早打完早了事的三人:“……”一句话彻底堵死了。
太宰在心里暗自叫苦,他是打算将费奥多尔揪出来没错,可绝对不是这种揪法啊!到底是多想不开才打麻将呀!
不仅太宰这么想,福地摸了摸额头,觉得自己大概率没睡醒……不,他也不想醒。就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世界万般的陌生。
——感觉地狱使者一人就抵得过千军万马了。
倒霉的三个人类硬着头皮开始打麻将,其中费奥多尔是最绝望的那个。他的毕生志愿是消灭所有的能力者,还世界一个清净,但现在……恶魔和幽灵都有了,消灭了异能者也有这些灵异生物!
偏生西格玛还在不知死活的询问:“现在魔人落网了吧。”都直接在默尔索监狱内部了,周围这么多大佬呢,想跑也跑不掉。他掩盖不住脸上的欣喜,“条野先生,有办法将这个消息传递给委员会吗?资格肯定会被取消吧。”
条野挠了挠脖子,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啊,恩,我现在就办。”随便啦,已经放弃思考了。
费奥多尔盯着西格玛,又看向了千晔,露出一个温柔得像是能掐出蜂蜜的笑容:“很久不见了西格玛。”
西格玛的头发一下子炸开来,费奥多尔这样的表情只会让他毛骨悚然。他看着这个冷酷的男人,说出冷酷的话:“爱情果真是奇妙无比,确实,你的恋人是地狱使者,我早该料到这一天的。”
如果时间能回溯,他绝对不会去招惹雨宫千晔。
如果是对方技高一筹也就罢了,偏生对方还处于一种‘哇这样就抓住了吗好神奇’的,对自身能力没有一个概念的情绪中……稍微对自己的破坏力有点认知好不好!
这种输法太挫败
自尊心了!
西格玛:“……”红着脸一声不吭。嘛,在外人看来他和千晔是这种关系吗?还、还挺高兴……
是一道惊呼声,西格玛只觉得有人扯着自己的衣服倒退,原来站着的地方被一个液晶电视砸穿地面,房间里所有的金属物悬浮着,全都对准了西格玛。
千晔将西格玛护在身后,连忙道:“等等,冷静点道造,我可以解释!”
立原已经被愤怒蒙蔽了眼睛,五官略微扭曲露出一个堪称狰狞的笑脸:“不用解释的千晔哥,我知道的,就是这个男的蓄意勾引你。你有什么错,都怪这个男的水平太高了,谁能防得住啊!”
他一把拔刀,怒吼着说:“区区一个双色头,竟然敢玷污我表哥,受死吧渣滓!”
西格玛:?!
西格玛吓得飙泪,一动不敢动的被千晔拉着满屋子乱窜,后面跟着的立原一通乱砍:“千晔哥你放开他,不要继续被迷惑了!这个心机男他今天必须死!”
千晔气喘吁吁:“都说了让您听我解释啊!事情真的不是那样!”
立原:“那倒是说说是哪样啊!不是这样不是那样,你倒是解释啊!当拍电影还要来回扯个百八集吗?!”
千晔:“……”好有道理!但我心虚不敢解释啊!
西格玛的心脏就跟琉璃做的一样,万一说了什么不经过脑子的话他哭了怎么办!啊,虽然已经在哭了。
吓得手脚发软的西格玛,要不是有千晔拖着恐怕早就跪地求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