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人,沈琼枝更是心头一震,那是她四处寻求,终于得见的神医!
所以她这两年来拜神求佛的日日夜夜,苦苦寻找,让侍卫送去国师府的药材都成了笑话。
悲怆浇灭了沈琼枝爱慕的火焰,随之燃烧的是恨意和自责。
要是她再谨慎一点,虎头山事件后再继续追查下去……事情也不至于展到这个地步。
听着殿外的喊杀声,沈琼枝握紧手中剑就朝谢晏清而去,想将人拿下。
可双拳难敌四手。
渐渐的,殿外的沈家军被镇压,谢晏清的手下涌进大殿,顷刻便羁押了沈琼枝。
谢晏清却没有杀她,将人关进了天牢。
天牢里并不暖和,只有锁链和稻草与她相伴。
沈琼枝蜷缩在稻草上,身上伤口的血已经凝结。
多日疲惫,浴血奋战,加上天气寒冷,沈琼枝还是病了。
她一声一声的咳嗽着,猛烈的时候,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谢晏清来了,他换了一身明黄色龙袍,明明是同样的脸,气质却和从前大相径庭。
以前的谢晏清是寡淡的,病气缠身的,仿佛一碰就会碎,而现在的谢晏清冷淡又傲慢,一双异瞳再也没了仙气。
也不像沈琼枝爱的那个谢晏清了。
他挥挥手让狱卒都下去,看向沈琼枝:“你们沈家世代忠君护国,如今我是皇帝,你该忠心于我。”
沈琼枝重重咳了声,才勉强开口:“我们沈家忠的是明君。便是先皇薨了,还有太子!你谋朝篡位,不配为皇。”
谢晏清的眼中依旧没有半分情绪,说出来的话却让沈琼枝如坠冰窟:“可那些皇室血脉都被朕屠了个干净。”
“除了朕,没有其他人了。”
牢房里阴暗潮湿,空气中更是弥漫着霉味。
沈琼枝愣在了原地,仿佛被一条毒蛇勒住了脖颈,说不出话。
看着她这般,谢晏清竟走了过来,替沈琼枝捋了捋乱掉的丝。
“沈琼枝,你不是心悦于我吗?我许你皇后之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