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砚顿了顿,“你也写日记吗?”
“我可以现写。”贺山南大言不惭。
沈书砚:“……”
她觉得他就是在耍赖。
但贺山南好似没有给沈书砚拒绝的余地,他说:“五月十九号,天气阴。早上,我看到贺予执考了满分的试卷,还挺欣慰,给予了适当的表扬。心想,这小子倒是有几分我当年的水平,不愧是我跟沈书砚的儿子……”
沈书砚没有打断贺山南,而是听得仔细。
虽然是现编的,但的确是今天发生的事情。
贺山南抱着沈书砚在床上躺好,继续说道:“白天,在公司里处理了一些琐碎的事情,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正每天的工作都是这样,枯燥又乏味。”
他说工作的时候,语气非常平淡。
但接下来说下班去接沈书砚的时候,语气又扬了起来。
贺山南说:“沈老师出息了,升职了。感觉再过几年就要当领导,就要成为我高攀不起的人了。”
沈书砚的确升职了,但也就是名头好听罢了。
真要算起来,贺山南那职位才是很多人奋斗一生都奋斗不来的。
不过听到贺山南夸奖,沈书砚脸上还是漾起了笑。
贺山南继续说着:“晚上啊,我就在想该怎么让沈老师心甘情愿地告诉我她日记里面关于我的片段,我苦思冥想,深思熟虑,辗转反侧,终于想到了一个有点霸道的主意。”
沈书砚笑了出来,“你也知道霸道啊。”
“你要心甘情愿地告诉我,这就不叫霸道,叫等价交换。”
“那我可没有答应你。”沈书砚转身背对着贺山南,不打算认账。
沈书砚想关灯睡觉了,结果就是被身后的人给拉了回来。
他仗着体型和力气的悬殊,轻易就能将沈书砚给扣到怀中。
说道:“结果,有些人打算耍赖,一点都不配合。所以我打算惩罚她一下,免得她不下次再不长记性。”
沈书砚被他紧紧地扣在怀中,还不知天高地厚地问了一句:“什么惩罚啊?”
贺山南说:“那就是不适合写在日记当中的惩罚了。”
就算用脚想都知道贺山南说的“惩罚”是什么了。
沈书砚想说明天要早起,真没有时间陪他这样闹下去。
结果话还没说出来,贺山南就开始在她痒痒肉上挠着。
这大概是比那件事更让沈书砚觉得折磨的一件事了。
沈书砚在床上四处逃窜,想要躲开贺山南的进攻。
但床就那么大的位置,贺山南又是存了心的,沈书砚很快就沦为“手下败将”。
整个人被贺山南禁锢在身下,扣着她的手腕把双臂摁在头顶,另只手放在她的腰上。
那架势是她要再拒绝,他就绝不手下留情。
沈书砚身上没有半点力气,闹的,笑的。
还要听他说:“还想耍赖啊?”
“我说我说。”沈书砚到底是求饶了,“你别挠我了,真的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