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山南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然后说:“要是再早点知道,我会更高兴。”
“贺山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沈书砚捧着他的脸,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但他明明就还是贺山南。
“以前没那么爱你。”
“你这话吧,让人听着就很想抽你。”
贺山南还强调:“真的。”
因为没有那么爱,所以很多事情都可以不在乎。
或许是察觉了她的情绪,贺山南把人拉了下来,让她趴在他身上。
低声问:“生气了啊?还是,觉得委屈了?”
“没有,”沈书砚的声音闷闷的,“就觉得你这个人,有时候说话真难听。”
“啊,说爱你,也是难听的话吗?”
“你明明可以说‘我现在更爱你’,你却非要说‘以前没那么爱你’,虽然是一个意思,但用不同的方式说出来,听的人就是不一样的心情。”
贺山南想脱口一句“矫情”。
但话到嘴边就是:“对不起,我错了。”
认错速度还挺快,态度也挺诚恳。
以前哪能那么轻易地听到贺山南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不过他都已经道歉了,沈书砚倒也没有再揪着这件事不放。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也早就习惯了贺山南的说话方式。
“放我下来,睡觉了。”沈书砚拍了拍贺山南的胸口,让他松手。
这样趴着的姿势,像个青蛙。
男人意味深长地说:“还早。”
“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不累吗?”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最后在她耳边说:“不累,不过今天可以累一点。”
“你不年轻了贺总,保重身体啊。”
“哦,那你试试贺总年不年轻。”
她穿着睡裙,很方便。
而且贺山南出差将近一个礼拜,快七天没见,贺山南心思的确是在这件事上。
事实证明,贺总还很年轻。
沈书砚最后被贺总逼着说了好几句“贺总年轻,贺总真年轻”。
结束后,也依旧抱着汗涔涔的她。
沈书砚有点后悔当初教贺山南的那一套了,说什么结束之后还要缱绻一下。
现在身上都是汗,黏糊糊的。
沈书砚觉得她要是这会儿把贺山南推开,他估计又要来一句“不爱了”。
她亲了亲他搂着她的手臂,软乎乎地说:“去洗澡吧,好不好?”
“再抱抱。”说话的时候,声音是带着事后的餍足和沙哑,“很暖和。”
他将脑袋埋在她肩颈,说话的时候还亲了亲她的脖颈。
沈书砚就还蛮难拒绝贺山南在这些时候的要求的,但也是真的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