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砚坦然收下,问他要不要做最后一次。
他说有事,就先走了。
沈书砚后来才知道,他说的有事,是他父亲出了意外,他的确没有心情再做这些事情。
而沈书砚,也没有了留在这里的理由和立场。
何况,她还得到了贺山南给的钱。
不管是拿着这笔钱出国,还是躲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过活,只要不随意挥霍,是没有问题的。
沈书砚去租了一个公寓,暂时的落脚点。
得知沈策安在里面认罪态度很端正,几乎将所有的事情都扛了下来,听说还供出了一些人,有戴罪立功的表现估计能获得减刑。
但因为先前被那些人软禁,沈书砚对沈策安的排斥情绪达到了顶峰,案件后续,她没再跟进。
只去了精神病院,给沈书墨缴纳了治疗费和住院费。
谁能想到,沈书墨的治疗费,用的竟然是贺山南给的钱。
或许,这个世界本来就这般荒诞。
沈书砚偶尔也会想起贺山南,想起他们在白象居里发生的荒唐事。
撕开了斯文外表,两人的欲望赤果地展现在对方眼里。
有几次,他把她紧紧地扣在怀中,让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时间停在那一刻,也挺好的。
沈书砚想换个地方生活。
就去北方。
先前她送周尤去那边读书,觉得那边还不错。
而且冬天会下雪,很大很大的雪。
她买了票,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又偷偷回了一趟沈宅,取走了她的日记本。
直到那天,她隐约觉得生理期似乎过了一个礼拜还没来。
如果是以前,她只当是生理期推迟。
但上个月,她跟贺山南在白象居里发生了那么多次。
她抱有一丝侥幸,贺山南每次都做了措施,所以很有可能只是生理期推迟。
那天晚上,沈书砚半夜出门去买了验孕纸和验孕棒,怕一个测得结果不准,就买了好几个牌子的。
当时的沈书砚很紧张也很慌张。
她当然不想当单亲妈妈,更不会痴心妄想地觉得跟贺山南有个孩子,就能平步青云。
他不会负责,她也不想。
她太紧张了,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人早就盯上了她,看到她去药房买了验孕的工具。
回到租的公寓里,沈书砚坐立不安,焦躁地看着放在茶几上的验孕工具。
最后还是心情沉重地去卫生间测试。
试纸上的痕迹不明显,验孕棒上的也不是很清楚。
她想,可能要早晨测会更准一点。
那天晚上,沈书砚几乎整夜没睡着,在手机上查找早孕的相关资料。
第二天清晨,她没用验孕棒,而是直接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