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满老鼠蟑螂暗无天日的小黑屋。
那些管事头子残酷无情的电棒抽在身上,没用两天,就折断了他的傲骨。
稀汤寡水的搜饭,混着嘴里的血沫一起灌下去,足以摧毁一个人格完整的人所有的自尊和骄傲。
“他妈的给他点颜色看看!”
犯病的寸头管事像是打累了,喘着粗气道。
他残忍的狞笑着,揪起倒在地上男人的头,手里的弯刀对准颅顶一勾一挑。
男人翻起白眼,痛不欲生的惨叫出声。
老张自欺欺人般紧闭着眼,眼皮微微抽搐跳动。
等那寸头管事的刀放下时,地上就摊了一张鲜血淋淋新剥的人皮。
老张双腿止不住的打颤软。
他不敢吭声。
他没有反抗的勇气,只能龟缩在角落里,祈祷下一个挨打的人不是自己。
“你在干什么?”
一声质问把老张从恐惧中拽回现实。
他举目望去。
说话的是个皮肤冷白的年轻人,靠在门沿上。
鼻梁挺拔,面容俊朗。
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西装,干净到和这个脏污混乱的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慕,慕哥,您怎么来了?”
那管事的寸头男人立马收起电棍,换了一副阿谀奉承的嘴脸。
慕光不答,淡漠的眸子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
他迈步走近,然后抬起鞋尖抵了抵地上血肉模糊的男人。
“大清早的,他犯什么事了?打的声音这么大,吵得人心烦。”
慕光皱眉道。
寸头男人额上一下子冒出了冷汗。
他讪讪一笑。
“这小子平常就要死要活的闹腾不老实,今儿早上,又磨磨蹭蹭耽误了大伙的时间,我这才稍微教训他一下。”
“耽误时间?稍微教训?”
慕光冷笑:“你在这折腾这么久,我怎么看是你更耽误时间?”
青年的眉目冷的像冰。
他微微逼近寸头男人。
“短毛,你是真当我瞎啊?”
青年寒的刺骨的瞳子凝视着寸头男人。
“教训人也有个度,下手这么狠,把人打坏了,你是打算替他干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