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藏兵器乃叛国,到底是谁私藏!”中气十足的杨将军大喝,震慑众人。
“杨将军息怒,那批无主兵器已经充公。洪都头,派人上山收兵器。”
沈英和柳御史咋舌,这么无赖!
宛舒指了指原告的少年,让他们说出自己被拐的经历。十岁以上的少年愤慨陈词,指控跪下的村民虐待和囚禁。
围观的村民抬不起头,只有和犯人同村的妇人大喊冤枉。
而年幼的哭个不停,紧紧抱着官兵的小腿。
宛舒冷冷一瞥喊冤枉的妇人,“有人证指控,本王能治罪。”
“不!冤枉啊,相公他们从没做过拐卖之事,是这群孩子污蔑!一定是他们从别的地方流浪到这,为了赖死不走而污蔑!”
“十来岁的孩子流浪到中原外,大婶你相信这套说辞吗。”
喊话的大婶一怔。
“再说这里穷乡僻野,他们不如赖在繁华城镇,为什么非要待在这里呢?”
“呃,因为……”
“此地接近边关,战事不定,他们这么笨要长住这儿?”
“可能是因为……”
“他们有手有脚,为什么自己绑自己受苦?”
大婶编不下去了。
宛舒斜睨围观的村民,“带人穿过巫阳关必先经过你们的村子,你们见过这群孩子吧。本王赏罚分明,拐卖者罚;知情者,本王愿意给他们机会改过。”
围观的彼此对视。
他指着跪下的犯人,“根据后宋律例,拐卖人口者发配边疆。不过此地接近边疆,本王罚他们去修陆路;而知情者,协助建设新镇子——如果有人不稀罕新镇子,本王马上带人撤走,将拐卖者和知情者交给官府发落。”
吃软还是吃硬,村民自己选择。
“呸!要宰要杀悉随尊便,我们不做后宋的走狗!”口出狂言的犯人不稀罕他的处决。
宛舒托腮,他等的是围观村民的答复,犯人的话当狗吠。
围观的凝望新镇子的雏形,不甘心未来的繁华就此云散。
老一辈的村民做不了重活,都寄望予年轻人的答复。
举棋不定之际,胡子大汉乘机挑唆:“别忘了,一旦新镇子落成,后宋一定没收你们的田地,美其名曰再建镇子!”
“哈哈哈!”宛舒仰天大笑,变戏法似的逃出一份华丽的卷轴。
杨将军等官员深知那是圣旨,急忙跪下。众官员跪拜,使在场的巫咸族人措手不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天恩浩荡,乐天知命。后宋视巫咸族人为同根生,血浓于水,故竭尽所能建设巫山一带。若新镇建成也实行两税,商税征收不变;农耕者则收亩税,一亩征收一斗收成供予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