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疑他们没有留下尸骨,我只能在远郊给他们立了一个衣冠冢。你去看看他们吧。这么多年,他们应该很想你。”
许冬至像是木偶一样接过,没有说一句话。
窗外下了雨。
温老爷子走到窗边,笑道:“好一场大雨,雨过天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去吧,不用再回来了,按照刘家的行事风格,今天夜里过后,温家当再无半个活口。。”
“十八年前,我没有保护好你的父母,也没有能力保护你。”
“十八年后,这就当我为兄弟做的最后一件事。”
许冬至看向对方。
温老爷子已经有了死志。
武道协会?
这是许冬至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
就是他们杀了我的父母。
许冬至捏紧拳头,收起照片和地址,却又将钥匙放回桌面。
温老爷子皱起眉头,苍老瞳孔浑浊异常。
“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会去看他们,但不是现在。”
“你还年轻,你若是死了,我以后下去,怎么和你的父母交代?”
“我的事情,我自己交代。”
温老爷子怔住了,看着眼前的许冬至,一刹那,仿佛恍惚看到当时年轻的许不疑。
“和你父亲一样。你真不怕死?刘家的势力远非我们可比。知道为什么他们可以在临江为非作歹这么多年,却至今没有受过任何惩罚吗?”
“世人都以为临江总督便是他们的后台,可这些人不知道的是,刘家真正的后台,便是当年的武道协会。”
“那个振臂一挥,便能引来天下武者听起号令,甚至可以不奉君命的组织。你可要想好了。”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
许冬至攥着拳,斩钉截铁。
“三师父曾和我说过一句话,天下万事,皆有命格,因而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屠我父母,威压众生,既然万物有命,这等刍狗,不死何为?!”
“我迟早会找武道协会算账,在此之前之前,便先拿这些走狗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