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正当沈兴坐在房间里严肃地反省自己对陆扬的态度时,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纸张摩擦地板的声音,格外清晰,不像是从门板外响起的,倒像是在房间里发出的。
他不由地把头侧了过去,目光落到门缝前的地板上。
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只见地板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白色的信封,中部有些起皱,应该是刚刚从门缝被塞进来时压到的痕迹。
沈兴:“……”
他站了起来,走到了门边,然后将那个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塞进来的信封给捡了起来。
这个信封应该是陆扬匆忙间用a4纸自己折的,边角甚至还有点不对称。
顿了顿,他坐到了床边,然后轻轻地将信封打开。
这封信还是有点厚度的,毕竟陆扬密密麻麻地写了满满四张纸。
这个字迹,和那张久远的明信片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那是只属于陆扬,只属于北望长安的字迹。
“致沈兴:”
唔,这次的称呼终于正经了。
“你还好吗?
我不太好,因为太想你了。”
沈兴:“……”
“不过我觉得你大概也不大好,因为你今天都没怎么出来接水,新买的水果也不吃,这样对身体不好哟,特别是排泄方面,我发现你都不怎么出来上厕所了,憋着有害健康啊亲!你可以跟我生气,但你千万别跟我们家的马桶客气啊!”
沈兴:“……”
陆制杖永远有一百种气笑他的方法
嘴角抽搐地把前面大半页废话看完,沈兴终于看到正题了。
不愧是工科生,陆扬的逻辑思路还是比较清晰的,一直从过去的事情叙述到现在,把两人之间深埋的分歧与误会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并给出了解释和道歉。
信里提了陆扬当初到风月未央做外援的事,提了今宵酒醉最后解散的事,提了自己消失后陆扬一直在找他的事,提了在产业园相遇后陆扬怎么一步步确认他的事,也提了跨年那天和狼烟见面后知道对方问路时遇到自己的事,以及跨年歌会上陆扬发觉掉马的事。
叙述中笔者还时不时插几句情话,撩得沈兴竟还忍不住有点小感动。
只是——
这信上怎么隔几句就会出现一个手画的爱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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