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张泽皓,浑浑噩噩三十余年,也就只有在风月场博得点名声罢了,强的只有开枝散叶的能力,纨绔风流,就是一个败家子。
对此,张泽皓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他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冲上前一把揪住了巢闻的领子。
见双方剑拔弩张、气氛不妙,一旁的老管家赶快出来打圆场,作和事老道:“老爷快出来了,诸位少爷小姐还是先去餐桌那边坐着吧,喝口热汤驱驱寒,莫在这里伤了和气。”
“我才不和杂种一起吃饭。”张泽皓还是有点怕张承恺的,不敢在老爷子眼皮子底下打架,所以他还是放开了巢闻,冷冷地对管家道:“告诉老爷子,我还有事,不留下来吃饭了。”
张泽越微笑,适时道:“看来我们总算可以吃顿清静饭了。”
闻言,张泽皓回头恶狠狠地剜了自家亲弟一眼。
又听柯清怡帮腔说道:“大哥慢走,多加小心,可别新年大头就中招了。”
新年大头的他有什么事,不就是赶着去给他的那些小情儿分发从欧洲带回来的礼物么。
张泽皓气得来大步流星地走了。
当晚,从张家大宅里出来,外头竟然纷纷扬扬下起了雪,比来时冷了两倍。
和张泽越柯清怡俩夫妇告别之后,梁熙带着巢闻回到了车里。
“不愧是大家族啊。”关上车门,梁熙把驾驶座前的阅读灯打开,一边道:“请的都是大厨,真是沾了你的光,吃了顿格外丰盛的年饭。”
巢闻坐在一旁,却只是道:“对不起。”
梁熙愣了:“怎么又跟我道起歉来了?”
“我没想到张承怀和张泽皓今天也会过来,往年他们都不在初一下午来的。”巢闻偏头看向她,沉声道,“让你受委屈了。”
梁熙失笑:“这有什么的,你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难不成我一天都受不了?”
巢闻只是望着她,然后伸手握住她的左手,与之十指相扣。
“再说了,我也不觉得自己受到了什么委屈。”梁熙继续说道。
张承怀对她的刻薄在她看来真的不算什么,比起过去当上大总管后仍要被逼着以男装示人来说根本不值得憋屈。
她朝巢闻温柔地笑着:“相反,我还要感谢你呢,让我过上一个这么热闹的年,真是久违了……不过要说委屈,我倒是心疼你,张承怀和张泽皓的话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没想到听完这话后,巢闻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的嘴。
梁熙:“?”
“既然心疼的话,”巢闻冷着脸,努力掩饰眼底闪过的狡黠之色,“不如给一点实质性的安慰。”
梁熙哭笑不得,心想你这是跟谁学的!
难不成还是无师自通的?
她也是觉得好玩,于是真的倾身过去在巢闻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然后很快地就又坐了回去。
巢闻舔了舔嘴唇,眼睛黑得像墨一样,沉声道:“媳妇儿,你当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