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熙第一次遇上这种人,顿时囧了,不知该怎么回才好。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二世祖,是个麻烦。
结果下一秒,侯彦霖就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开始絮絮叨叨:“对了,你是叫梁熙对吧?是康熙皇帝的那个‘熙’吗?那我叫你梁梁好还是熙熙好?”
梁熙嘴角一抽:“……叫我梁熙就可以了。”
“这样多生疏啊。”侯彦霖笑得来露出两排白牙,大大咧咧道,“要不这样,综合一下,叫你梁熙熙好了!”
“……”
见对方不说话,男人接着最先的那个话题,兴高采烈地自说自话起来:“话说这附近有个酒楼,里面的海鲜做得特别好吃,我们等一下就去那里吃吧!”
“……谢谢侯少好意,不用了。”
“吃完饭后我还可以开车带你兜风……不过b市交通太烂,开车出去只会堵车,那我们还是一边散步一边看夜景吧,应该还挺不错的。”
“……”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
“叮——”
就在侯彦霖还在死皮赖脸试图融化梁熙的时候,电梯门开了。
侯彦霖侧着身,还在滔滔不绝道:“对了对了,要不吃完饭后咱们直接上高速去附近的t市玩玩吧,反正离得近,来回加起来才三个小时。梁熙熙,你说好不好?”
“不好。”
有人代梁熙回答了。
巢闻站在电梯门外,冷着一张脸,伸手把梁熙拉到了自己身后:“她没空,别找她。”
侯彦霖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炸道:“卧槽你怎么在这儿?!你你你你你一直在这大厅里等着?”
巢闻偏过头去,没有理他。
终于能够从话唠身边脱身,梁熙暗自松了一口气,但为了局面的和谐,还是出来打圆场道:“不好意思啊侯少,我等下还有事,吃饭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却不料身旁的巢闻寒声道:“以后也不行!”
侯彦霖一副要撸袖子跟眼前这人干一架的样子,控诉道:“巢闻你这个过河拆桥的混蛋!咱俩说起来还是发小呢,你就这样对我?真是世风日下!世态炎——”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巢闻就直接拉着梁熙转身走了,留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侯彦霖自导自演地折腾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没意思得很,就收住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又想起十月二十九号那天碰见巢闻时的情形。
明明十年不见了,但他还是一眼就在大厅里认出巢闻来——即使他的那张棺材脸当时挂着笑容,演得一手孝顺温和的乖乖晚辈好形象,静静地站在一旁,刻意收敛住了身上尖锐的锋芒,就如同变了一个人。
但他还是认出来了,并且主动上去打招呼。
然后才发现,他的这位发小,有了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