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高琅听话地凑了过去,温热的手掌贴在尾椎骨的刹那,两人同时顿住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微妙气氛在四周散开。
时隔多日,两人终于心平气和的待着同一个屋子里。
没有针锋相对的对峙,有的只有满室温情,以及那微动的心思,就跟蚂蚁似得钻在胸口爬。
高琅按摩的手法没有退步,力道适中,熟练的贴在齐惟不舒服的地方按着,就像他总能犀利的感知齐惟内心的心情变化。
想到两人刚认识的那会,高琅就是这么副贴心人的样,趴在床上的齐惟忍不住唾弃自己,当初就是被色迷昏了头,竟然在高琅这个狗崽子身上栽了跟头。
可就是这么个人,竟然背着他在后面做了这么多事。
神色微动,满腔怨气一小子没了,齐惟郁闷地把脑袋埋在枕头里,闷声嘟囔了句话。
高琅正盯着他后背上的痕迹出神,看到他这样,捞着人翻了个面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看到他着急的神色,齐惟的心情更加郁闷了,反手拍开他的手背,埋怨的话还没说出口,对上高琅暗藏焦灼的眼眸,话到了嘴边一下又拐弯了。嘴唇微动,说:“你失约了。”
高琅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那天晚上明明说好赶回来做夜宵,可到现在还没有遵守约定。
手上的动作变慢了,低声开口:“是我不对,肚子饿了么,想吃什么,现在给你做。”
几秒钟的等待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听到齐惟发闷地声音:“牛肉炒饭。”
“好。”
“多放点辣,不要葱,青椒也不要。”
“行。”无论他说什么高琅都应着,没有露出半点不耐的模样。
说着说着,齐惟停顿了半秒,神色稍不自然地开口:“还有,以后你他妈要是再敢背着我干那些破事,小心下面那玩意儿,老子拿刀给你剁了。”
“嗯。”
听到这半含威胁的话语,高琅反而笑的更开怀了,猛地把人扑在床上,在齐惟脸上亲了好几口道:“绝对,以后再也不瞒你了,什么都告诉你。”
齐惟受不了他这么黏糊,不自在地说了句知道就好,还没等他把人踹开,高琅又压着他来个两个深吻。
两人在床上又腻歪了半小时,后面齐惟烦了,拍着高琅胳膊把人赶下床。
临近后半夜,窗外又开始飘起了大雪,院子外边很快又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齐惟在楼上等的无聊,干脆洗完澡走到楼下。
餐厅内室亮着的微光,围着围裙的高琅站在案板前切菜,高大的身影就跟一盏灯似得立在深夜,随着节奏有序的声音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