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古董花瓶,散发着岁月的氛围感,穿越了几百年的文物,在古代它不值钱,现在它值上海市的一套房子。
这就是岁月的魅力,时间就是最好的艺术师。
可惜,赵家良并没有科普给自己的家人,这是真品不是赝品。
所以才会上演这次闹剧,赵宁直长期出入家中,哪里知道,随处可见的寻常物,就是价值不菲的古董文物呢。
他的爸爸是贪官,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江怀安猜想他不会告诉自己家人的。
最终,还是输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罗秘书走进来说:“赵宁直那小子,以为自家的古董不值钱,我一怂恿,他就偷家里的东西出来卖了,这是他在直播拍卖会上的登记名册。”
江怀安说:“很好,连同这个花瓶一起送到纪委那边去,一个市长的儿子拿着这么名贵的花瓶出去拍卖,这不是铁一样的证据吗?”
罗秘书说:“知道了,只是月城市几年之间就被双规两位市长,当真是闻所未闻,看来做市长真的是高危行业啊。”
江怀安说:“权力越大,危险越大,我说形象点,干咱们这行,其实和贩毒行业差不多,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为了巨大的利益,有的人即使上绞架都敢干。”
罗秘书看来是没有想到这一层,若有所思地就走出去了。
赵市长是纪委今年抓到的一只大老虎,收到证据后,他们就急忙冲进了好赵市长的家里,还带了文物鉴定专家,去做个鉴定。
当然赵市长有先见之明,一早就把赃物转移了,家里已经空空如也,赵市长对纪委听风就是雨的做法非常气愤,先大骂了一顿。
不过拍卖的那只古董花瓶,已经是铁证如山了,证据不在乎多,够用就行了。
赵家良的家人,包括他那烂赌成性的儿子都会成为重点调查对象,纪委擅长的就是各个击破,突破心理防线在,总会有人会吐出些东西的。
有传言,市长要被双规了,是因为贪污了不少文物。
朱铭站在县长办公室拍手鼓掌,用嘲讽的语气说:“好极了,你不是不搞阴谋诡计的吗,你不是要独善其身吗?”
江怀安直视他:“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为了你的政治野心,我是为了自保,挣扎求存。”
朱铭随意坐了下来,好像还是当初江怀安的好朋友,好兄弟一样,可是这个人已经六亲不认,无情无义了。
江怀安冷冷说:“我知道是你在背后从中挑拨,我没想到你连兄弟都要害,就算成不了一个政治战队的人,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吧。”
朱铭说;“自古以来,权力斗争,父子相残,亲情断绝,就算是亲兄弟都要互相戕害,何况是我们这样的兄弟?要我说,人生在世,钱权最亲。”
江怀安说:“你很清醒,也很聪明,可是我也要警告你,朱铭,政治永远是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不是绝对的,你这样赶尽杀绝,对你也没有好处,看在曾经同僚一场,赵市长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不会斗,是不想斗,我也不想管你,到时候自有天道。”
“当初你说要个常务副县长的职位,我也给你了,我对你问心无愧!”
听到常务副县长这几个字,朱铭火冒三丈:“当初我说和我一起斗垮魏书记,你坐书记的位置,我做县长,没想到你半途后悔,我要是在这个副县长的位置上,再挨几年,我永远不能翻身了,我必须要赶在三年换届大选举之前,巩固自己的地位。”
江怀安说:“所以你就要踩在别人的尸体上成功吗?我告诉你,魏书记的做法我也不满意,不过我会光明正大打和他斗的。”
魏书记其实刚才才来过,带着哭哭啼啼的何秘书,他对这个侄女从小就相当地疼爱,自己没有女儿,把这个亲侄女儿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可是何秘书三天两头,就找魏书记告状,说江县长欺负她,给她难堪,搞得县长秘书科室的一个个上窜下跳,都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了。
魏书记很生气,何秘书是一手提拔的人,当初常委会其实就是走过形式,权力最集中在他魏书记的手里,大家都不敢说话,还不是他说了算。
魏书记说:“年轻同志就是要多锻炼,不要求一上来什么都会,要允许他们犯错误。”
江怀安说:“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教育她这里也不是学校,我劝你侄女还是反思自己的工作态度吧,我觉得在这方面,罗秘书就很好,她应该找他学习啊。”
魏书记无话可说,自己这个侄女是什么货色,他心里清楚,你不能当着明白人,装糊涂。
江怀安还不放过,揶揄地说:“要说你安排几个临时工进来,她们无才无能也就算了,可是这个秘书长是咱们的核心部门,是贯彻上面部门核心思想的重要部门,我可不能轻视。”
这一番话语直接把魏书记逼到了死角,他直接说:“江县长,你可是我提拔出来的,当时和吴清强的对垒,我可是全力保你啊。”
江怀安说:“你对我有知遇之恩,和工作上的方法态度有两回事,你上次说是我整你,事实证明与我无关,我希望我们有什么可以互相摊开来说,免得伤害了班子的和气。”
魏书记知道,江怀安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和马脚,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也不怕和人叫板,所以只好作罢,免得弄得僵持不好收场。
“那你是再怎么样,都不会重用何玫了?”
‘有“我任人唯贤,不任人唯亲,只要是她有水准,有能力,迟早我有用她的一天。”江怀安打起了官话。
江怀安毫不客气地说:“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告状,还来玩权力绑架这一套,我看她让我重用的那一天,还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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