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着太太的面,说过很多次!自己最喜欢他!
缪仓:……
现在不是他晚饭前要不要跟江平野说话的问题,而是,自己能不能就此消失,再也不用跟江平野说话的问题……
“黄桃罐头的保质期是十五个月,可乐要在打开后二十四小时喝掉,吻痕……”
江平野看着下面的内容浅笑出声。
自从那次暴雨他拿到这个本子之后,就从头到尾翻了不止一次,但这些一看就是摘抄过来的彩虹屁,还真是他第一次一字不漏地看下来。
明明别人吹给他的彩虹屁他也看过,也不过感叹一句有才,现在念着缪仓写的这些……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反正,羞耻的不是他自己。
看着纸页上颇为热烈的表白,他胸口名为缪斯的甜意漫开一大片,连空气中似乎都充斥了橙子味儿水果糖的味道。
江平野轻咳了一声,念得越发认真。
“吻痕大概一周就能消失,两个人在一起三个月才算过了磨合期,似乎一切都有期限,这样多无趣,我还是喜欢一切毫无规律的可循的事情,比方说,我躺在树上看星星……”
“咔哒。”
面前的门开了。
缪仓涨红着脸,探手来抢他手里的小本子。
江平野伸手一拽,把人圈进了怀里。
他的星星,他的缪斯,落进他怀里了。
“比方说,我躺在树上看星星,太太突然把我抱进了怀里。”
江平野补完这句话,察觉到怀里的人不挣扎了。
他轻抚缪仓的后背:“彩虹屁,是这句吗?”
“……别生气了,咱俩磨合期都过了。”
后背的衣角紧了一瞬又被松开,沾染上了一抹热意。
抱在怀里的人头一次不是沁凉的,耳尖蹭着耳垂,脸颊贴着脖颈,都是跟他一样的炽热。
表白的话几乎就在嘴边,刚刚张口要说话,腰际忽然猛地一阵抽疼,说出来的话瞬时拐弯。
“我……嘶——靠——”
缪斯平时都软乎乎的,但生起气来,手劲儿,也不小哇。
缪仓往后挣了一下,想退出这个让他心慌意乱的怀抱。
刚撤了半步,腰背上下横着的手臂就狠狠地往里一箍,他重又撞上了偷看他小本子还念出来、偷拿他小本子还跟他隐瞒事实的……最喜欢的画师。
自暴自弃地将下巴往太太肩上一磕,缪仓抿抿唇,又轻咬了几下口腔内测的软肉,不情不愿道:“……本子。”
江平野“啪”地一声合上还未念完的小本子:“这个真不是我偷拿的,之前下暴雨帮你找鱼七那次,你跑太快丢在地上了,我捡的。”
捡……的……
捡到五毛钱还要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