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什么,竟连我们的神念秘法都能破解吞噬!”
谢景让失声喝问,眸光剧烈闪烁,惊疑不定的打量姜离,眼中充满深深的忌惮。
哪里还有一点放浪不羁的洒脱姿态。
“可笑,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狭路相逢,就直接以神念秘法前行探查搜索他人的阴神念头,如此举动,是不是过于失礼冒犯了!”
姜离冷哼道:“难道这就是你们中古古族的礼法礼数?”
“我们如何行事,何须向你一个后世晚辈解释!”
谢景兆擦拭嘴角血渍,气挥袖袍,冷声道:“姜离,我们兄弟二人此来,代表的是降临在凉州的所有古族,伱被周朝皇帝册封,主掌凉州军政大权的事情,我们已经知晓了!”
谢景让也道:“我们今日来见你,一是想看看能够灭杀蒲林真的后世晚辈到底有几分能耐。
“二则是好言相劝,既然周朝已经放弃了与宗门联盟的协商,凉州之地就再不是你周朝之土了,自今日起,无论周朝还是你的安莽一部,只要胆敢派遣一兵一卒进入凉州境内,都会被视作与凉州古族的正式开战,必会遭受凉州古族的群而攻之!”
“所以,你们只是来警告示威的!”
姜离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神色。
“姜离,你似乎很是自信,并没有将宗门联盟和所有古族看在眼里!”
谢景让眸光森冷,闪现出杀意。
姜离这种轻狂自大的姿态,没有展现出一丝一毫对古人的应有敬意,让他心里十分不爽。
“如果你们此次前来,只是想和我说这些,现在话已说完,可以滚了!”
姜离挥了挥手,姿态充满轻蔑鄙夷,好像是在打发两个跳梁小丑。
“混账,你这是什么态度,真当我压不住你!”
谢景兆愤然踏前一步,磅礴如海的气势轰然而起,搅动整片天地,好似一座真正的汪洋大海被他召唤而出,向着安莽一部狠狠压下。
“什么凉州古族,不过是一群色厉内荏、虚张声势的东西罢了!”
姜离望着自天而降的如海威压,袖袍重重一挥,似有无尽罡风拔地而起,吹开笼罩大地的层层乌云,重现天日一般。
谢景兆笼罩而下的威压,就直接被姜离一扫而清。
“不要以为我看不出你们的忌惮与算计,如果你们凉州古族真的信心十足、胜券在握,岂会千里迢迢的跑来官路上等我?”姜离戏谑道。
“小辈,你当真不知我等中古势力的实力恐怖?”
谢景兆被威压反震,步伐踉跄再退,眼中升起一抹惊骇之色,显然被姜离的境界威压所震动。
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不必说你安莽部只有大军数十万,就是数百万又能如何,每一名能够活到今古的古族,都拥有以一敌百万的手段力量,覆灭安莽不费吹灰之力!”
“你们这些古族,自然不会将安莽城放在心上,担心的只民心所向罢了!”
姜离笑道:“你们封印自身万余年,争夺今古气运与十三道超脱九州的资格,纵然如何看不起我们今古人族,依然需要镇压、收拢民心,方能真正承载一州气运。
“而凉州百姓受大周统治近百年,对于周朝的信赖敬畏效忠,早已深刻骨髓,一旦我安莽大军南下入凉,必然会激荡起民心拥护,就算安莽大军被凉州古族顷刻镇压覆灭,但民心激荡起来,就更难被你们镇压收拢了,届时就算找到了凉州鼎器,也很难获得真正的认可!”
“你倒是清醒!”
谢景让、谢景兆闻言,面色微变,显然是被姜离说中。
在他们这些中古人族眼中,安莽城一部的力量,根本微不足道。
却是他们镇压与收拢凉州民心的最大阻碍。
“姜离,你既然看清了一切,就应该知道,无论你如何作为,安莽城都不可能有改变凉州局势的力量和机会,与其白白送死,不如偏安一隅,小心蛰伏,待十三道资格尘埃落定,我们飞离九州,再横兵九州,建立属于你自己的皇朝力量!”谢景让仍试图说服姜离。
“站在你们的视角来看,这的确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可若是站在我的角度来看,却是最愚蠢和糟糕的做法!”
姜离笑了笑:“毕竟,你们所要觊觎和谋划的资格,本就是属于所有今古人族的。
“既然都是属于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心安理得的夺走?”
“姜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试图染指十三道资格?”谢景让双眸眯起。
“不是染指,而是全部都要!”
姜离语气淡漠,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实:“这十三道资格,你们古族一個都拿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