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嗯咳。”秘书没忍住笑出了声,又匆忙地将笑咽了口气,问道:“陆总,用我帮忙处理吗?”
“拿十枝换花瓶中的蔷薇,剩下的你们分了吧。”
“谢谢陆总。”秘书抱着花欢欢喜喜的道歉,彩色玫瑰啊,哪个小姑娘不喜欢?但是喜欢归喜欢,买不起也是真的。
她一边换花,一边偷偷地看靠在桌子边,开餐盒的陆星河。一边犯花痴,一边胡乱地猜测隔壁的金总是不是要追到她们的陆太子了?
明明一开始陆太子一朵花都不会留呢,半个月前金总来了一次后。陆太子的办公桌就多了个小花瓶,还每次都留下十朵花。
秘书扼腕,混血金总虽然也很好,但她们陆太子这朵高岭之花就该自己在山巅上独自美丽啊!
那边陆星河打开木质餐盒,看到里面摆放整齐的精致寿司,诧异地挑了下眉。
盒子上还贴了一张便签,他摘下来打开。这一看,乐了。
便签是打印的,上面是店家的名字和祝君用餐愉快。备注是端木金后加的,这家店是新开的,味道还可以,陆叔叔尝个鲜就好,生冷食物不要吃太多哦。
陆星河两指夹着便签,唇角弯弯。这备注,也不知道店家看了会不会气个半死。
端木金每回订的都特别多,陆星河一个人根本吃不完。一度让陆星河怀疑,端木金是在拿吃的俘获他身边人的心。
这家店也贴心,不用的种类装成在一个盒子里,餐盒中的八个小盒子里装的都是一样的。
陆星河从里面拿出三盒,把食盒递给了秘书,道:“这些你们拿去分了吧。”
秘书双手提着餐盒,看着上面精致的樱花,吞了口口水,涂着眼影的眼眸亮晶晶地看着陆星河。
“谢谢陆太子!陆太子最好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快去吃饭吧。”陆星河笑着挥手赶人,公司里的小姑娘喜欢起些乱七八糟的代号,刘特助的是大总管,夏然是蛇蝎美人。
到了他这里,就成了太子了。
天地良心,他家可没有皇位能继承啊。
拍卖会是晚上10点开始,在这之前的6点有个晚宴。陆星河下午听完刘特助的汇报,就回家翻礼服去了。
这个家指的不是陆星河自己的小家,而是他和陆熔两个人的家。陆星河以前不总出席这些活动,但陆熔宠儿心切,每年自己做衣服的时候,一定要给陆星河带上一批。
也多亏陆熔这个好习惯,让陆星河可以直接回家挑而不是跑去店里挑了。
“陆总,这件白色的喜欢吗?配月牙胸针和蓝宝的星星胸针都好看,袖口就用那对云母星星形状的吧。”刘特助像只翩跹起舞的蝶,穿梭在一排排的西装礼服中。
陆星河坐在白色的软皮小沙发上,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刘特助说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他第一次知道,一个男人在自己家里挑套西装也这么麻烦。
“这套银灰色的也不错,腰线是往里收的,陆总您瘦,穿这个显得腰背特别挺直。”
刘特助左手拎着一套搭配好的白色西装,右手拎了套银灰色的西装,臂弯还搭了件浅灰色的西装,整个人像是个行走的衣服架子。
“要不还是这套浅灰色的吧,银线绣的暗纹祥云,在光下看特别好看。”
“刘特助,我是个男人。”陆星河揉了揉眉心,无奈地说道:“还是个33岁的老男人。”
刘特助脸上写着“我当然知道您是男人”,眸光慈祥又宠溺,当听到陆星河后一句话,立刻不赞同地说道:“男人三十一枝花,何况您还是高岭之花,当然要好好打扮下震住场子。”
陆星河震惊地看向刘特助,场子?什么场子?不就是个拍卖会吗?他不是只需要坐在那里举牌子掏钱就好了吗?
陆星河木着一张脸,任由刘特助最后拍板定下了奶白色的丝绸衬衫,外配白色的西装礼服,领子上是蓝宝六芒星胸针,袖口最后也选了胸针同系列的蓝宝。
这次的拍卖会是在梅市新开业的古式建筑风的凌云阁举办的,凌云阁高七层,外形是纯木质结构,亭台飞檐,古色古香。
但位置实属一般,或者说是过于偏僻。本不该由它接下这场拍卖的,不过据说凌云阁背后有位很有势力的大佬坐镇,在这里办也是买给这位大佬个面子。
“端木银,就一个拍卖会而已,你至于到机场去堵我吗?”端木金窝在端木银迈巴赫的后座脱黑色的v领衫,就这么露着健硕的上半身翻袋子里的衬衫。
端木银从后视镜瞟了一眼端木金,又看向前方,淡淡地说道:“黑了不少,不该给你拿粉衬衫的,该给你拿件黑的。”
“卧槽!你怎么给我拿这件骚紫的西装?”端木金从袋子里拎出件紫色的西装,整个人都怔在了后座。
车内光线不甚明亮,但也足够看清楚端木金手上的西装紫的张狂又耀眼。
“然后,你还给我拿了件淡粉的衬衣?!”端木金另一只手举着淡粉的衬衫,整个人都化作碰火龙,半个身子都探到了前座,对着端木银大吼道。
“嘶,吵。”端木银揉了揉耳朵,说道:“我问过你,是你自己说的要拿你那件新的紫色西装配淡粉的衬衫。”
“可你没说要去什么见鬼的拍卖会啊!调头,立刻调头!我不去,绝对不去!”端木金把衣服甩到前座,抓着端木银的肩膀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