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浩然对他们的问话却表现出很不耐烦的样子,“搞什么,不就受个伤吗?谁没出过点意外啊?录个节目把我当犯人审啊?有病!我就不回答你们能怎么样?”
根据这人平时的言行举止,说出这种话并不意外。
晏明浔眉头紧锁,“不是他就是付亿安。”
江遇:如果是别人呢?
“那也是他们两个指使的。”
江遇感到既无奈又好笑:这么确定?
“嗯,确定。”晏眀浔一脸十分笃定地点头。
江遇没和他争辩这件事,他们今天一个下午几乎把所有人都盘完了,无论是谁,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
谈话产生的后续风波在灼阳内部持续了两天,气氛才稍微松缓了一些。
虽然大家私底下都心知肚明,但是毕竟江遇没有站出来把事情摆在明面上,员工们看出来他有息事宁人的意思,所以《secret》的工作还是要正常进行。
宋敛之前宿醉一次,连着这两天状态都不是很好,整个人心浮气躁的,不管谁在他面前提一句江遇的事他都要炸毛,也是护短得厉害。
尤其是在看到付忆安和姜浩然的时候,他恨不得冲上去把人吃了。
甚至好几次差点就和对方起了冲突,还是江遇把他按了下来。
工作间内,江遇放下笔揉了揉手,对晏眀浔说:这件事先这样吧。
“不行。”晏眀浔眉头紧锁,“他是想毁了你的手,不能就这么算了。”
宋敛也不服,“就是,凭什么算了,必须把他抓起来!”
江遇低声叹息,冷静地分析:是,但我们不能因为这一件事让大家都鸡犬不宁。
他们现在已经找了两天,就算心里猜测是谁,再愤慨不平,缺少证据也拿对方没办法。
而且晏眀浔再过几天就要进组拍戏了,江遇也要收尾这次的设计,要忙的事还有很多,继续耗下去没有意义。
总不能因为一个坏人,耽误了自己的生活和计划。
晏眀浔十分不悦地抿唇。
道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每次看到江遇还没痊愈的手,尤其是江遇因为握笔太久手指还会不受控颤抖的时候,晏眀浔就控制不住地怒火中烧,心疼得无以复加。
江遇拍拍他的手背,再度摇头:只是暂放,以后再处理。
他当然也记仇,但不会急于报仇。
晏眀浔低骂一声,重重地喘了两口大气,自暴自弃地把脑袋往江遇肩上一靠,心里憋屈得要命:“老子就是他妈不服,凭什么受伤的是你,最后委屈的还是你。”
江遇有些无奈地笑了下,抬手摸了摸晏眀浔后脑勺的头发。
看这样子,他感觉委屈的人好像不是自己,而是晏眀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