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体软得不行,嘴上却一句软话都不肯说。真逼急了,一言不合就直接行动,晏眀浔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江遇被迫抬起头,露出脖子上缠绕的纱布,眼睛往下垂,看起来颇为冷漠地盯着晏眀浔。
“真行。”晏眀浔被他的反应气笑了,轻轻地掐着江遇的脖子,手指在纱布上摩挲几下,哑声道:“过去躺着,我一会儿轻点。”
……
晏眀浔曾经说过很多次,江遇的身体很好懂。
因为他总是会有一些很细微很细微的的反应,足以让晏眀浔大脑空白,头皮发麻。
时隔多年的放纵,晏眀浔怕自己一放开就收不住,再没轻没重伤到江遇,所以今晚做的很小心克制。
他那件沾了酒味的衣服被无情地丢在地毯上,大概是房间空调打得很足,两个人都分不清自己身上的汗水究竟是谁的。
江遇有点疼也有点爽,滋味很复杂,但他不说,趴在床上没动,身上盖着薄薄的空调被,脊背微微起伏。
“抱你去洗澡。”晏眀浔披了件睡袍,站在床边一脸餍足地弯腰捞人。
江遇侧身躲开他的手,被子下面的薄肌细腰露了一半出来,白皙皮肤上暧昧的痕迹很异常显眼。
从肩膀到后腰,脖子因为缠了纱布而逃过一劫……嗯,就这还是晏眀浔克制后的结果。
江遇背对着晏眀浔,瘫着脸冷冷地想:克制个屁。
他起身,执意自己去浴室洗澡,把晏眀浔关在外面。
“宝贝,”晏眀浔跟被遗弃的狗似的在外面敲门,无奈道,“我不进去,那你把这个贴脖子上,防水的,江遇,你伤口不能碰水。”
江遇把门打开一点,把东西拿进来给自己贴好,又伸手按了下大腿内侧,才打开花洒淋浴。
他在一片水雾中闭上双眼回味,总感觉晏眀浔这几年强壮的不只是身体。江遇忽然在某个瞬间睁开了眼睛,长而直的睫毛上挂着水珠,一眨又掉了。
怎么也想不通,床头柜里面的避孕套晏眀浔到底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江遇眯了下眼,简单冲干净身体就围着浴巾出去。
晏眀浔刚换好新的床单被套,怀里抱着一团用过的,下意识看向江遇的腰,“还行吗?”
江遇犹豫两秒,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对他竖了个中指。
晏眀浔:“……”
晏眀浔:“…………”
他回头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木头匣子,“这个,打开给我看看呗,你到底藏了什么宝贝?”